?”
“他可能有事,先走了。mzjgyny.com”林兆对司机说,“你去开她的车,跟在我们后面。”
他放我在后面休息,自己到驾驶位上坐着。
我听着车子启动,说:“我们去哪里?”
“我家。”
“半夜拜访高堂?”
他忍不住笑,“怕什么,你正好正装出席。”
“可是我有一身酒气。”
我故作懊恼,“但愿你那里有空气清新剂,多少帮我减几分尴尬。”
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林兆不会唐突我。
他带我去的不是林家的房子,而是自己的私所。在一栋商品楼的顶层,开门进去,什么都是窄的,十足的单身公寓味道。
他先进了玄关,开了灯,转身来扶我手臂:“有台阶。”
我笑,“你以为我醉了?”伸出另一只手要去勾鞋。
“你没有醉,是我醉了。”他说,“这样行不行?”
我觉得肩膀被人扳住,下一刻便有唇紧紧贴在我唇上。
门在身后乓的一声锁起。
也许是酒精作用,我什么都来不及想。
林兆的吻甚至使我有些沉醉,有些朦胧,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谈恋爱的少女,第一次应邀踏进一个男人的居所,呼吸着充满男性气味的空气,半憧憬半害怕着什么。
他贴耳与我说话:“今天晚上你太漂亮。”像是在感慨。
“被一群妙龄美女包围,还能想到我?”
“能。”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假话,林兆。”
他看看我,笑起来,直了身子说:“先进来坐。”
里面已经开了空调,非常凉爽。
空间不大,只摆几样黑色家具,衬着白墙。电视柜上有一盆绿色植物,有不爱声张的生气。
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另一端的扶手上丢了一件外套,不知是不是穿过。
他在厨房问我:“还是喝水?”
“冰水就好。”
他带着两只纸杯回来,坐到我对面。
“原来你平时就住这里?”我说,“还以为你和长辈一起住。”
“大部分时间还是回去。”
他喝了水,说,“只最近几个月经常在这里。”
“工作太忙?”
“这是一部分原因。”
他示意我看那片通透的落地大玻璃窗,“夏天来了,在这里看夜景不错。”
该城少有重污染工厂,大气还算洁净,可看见闪烁星空。
“真懂得享受。”
我说,“这里一定已经有不下一百的美少女来看过夏夜星空,一听见门铃响,就慌慌张张躲进衣橱或者床底——”
他只笑,并不作答。
“有什么不能承认?我们都是成年人。”
我继续说,“何况你三十多岁,连一个正经拉上台面的女朋友都没有,没有人愿意信。”
他摇头反问我:“从这里向下看,你能有什么感觉?”
我怔一怔,起身过去开了窗子,“天子俯瞰众生,尽在掌握?”
但是星空真美。每每静下心来看天,可以沉淀自我,万物都相形失色,显得渺小。
“我还算有自知之明,哪里是天子?”他说。
“林家家大业大,至少在本城可以呼风唤雨,和天子无差。”
他说:“你再想一想。”
可是我想不出更多。何况酒使我有些熏熏然,无法集中精力去想。
“大千世界,无穷可能,林先生,还是饶了我吧。”
我说,“我愿意坦白交代,我智商不高,当初连重点大学也是擦边才考进去的。”
他失笑,“这和智商有什么关系?”
他这才说:“那次去山顶,你说自己已经像上帝,可以坐拥无数俊男美女,我才想起来,自己原来还有一套这样的房子。回来以后再看,觉得自己一个人做上帝,其实没意思。”
“木晓,你说的对,我三十多岁,家大业大,寻常人到这个年纪,已经可以送儿子去念小学。我却不能。”他说,“我必须结婚。”
我笑了。
“作为一个从围城里出来放风多时的人,林兆,我想告诉你,那里一点意思也没有。”
“男人或许都喜欢探险,但需要选对地方。那不是猎奇的好去处,远不如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