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那双手打断的野蛮念头。bookzun.com
“我有不在场证明,那晚我回家陪我妈,警方已经还我清白了。”
“嗯,想必是令堂替你作证了。”
“还有几个邻居,他们那天也有看到我回家!”连志维声音提高。“你是怀疑我妈作伪证吗? ”
“当然不是,纯粹推测而已。”言崇纲漠然耸肩。
“我和芝旗没做错什么,一切只是意外——”
“一个女孩死了,你确定你没做错什么? ”
“我没有!是她纠缠我,我和芝旗都是无辜的!”
“你自认无辜,但你知道旁人怎么看吗?三角恋情的其中一方死了,另外两个人若无其事地继续交往,这两个人要不是没有神经,就是没有良心,我今天在学校里听到的讨论,都是后者——”
“别说了。”梁芝旗恼怒地轻声打断。他非得这么扒开人家伤口,让人家血淋淋地再痛一回吗?连志维哑口无言的痛心表情让她不忍。“我先走了。”她起身离开。
“芝旗!”连志维想追,被言崇纲拦住。
“你别再接近她,她失忆了,你和你们过去的一切全都一笔勾销,现在她需要的是我。”语毕,他追出餐厅去。
梁芝旗大步走,走出餐厅,走过湖畔树林。她急步走,不想停。 bbs.qunliao.com
“芝旗!”
后头传来言崇纲的呼唤声,她不理,越走越快,呼吸急促,胸口隐隐疼痛,直到手臂自后被拉住。
“芝旗,你要去哪儿——”
“别碰我!”她猛然用开他。“你为什么对他说那种话?你看不出他很痛苦吗,为什么还说他? ”
“我只是说出事实——”
“你只是不甘心我和别人交往!”
言崇纲抿唇,注视着她气得泛红的双眸。
“我没答应和你结婚,至少让步答应你来看孩子,可是你不能硬要一切都顺你的意!我们分手四年,我当然会有新的朋友、新的感情,你不能抹煞我的人生!就算我不记得了,但它确实存在啊……”忽然,她眼前一黑。“我胸口痛……”
言崇纲立刻抱着她到走廊坐下。“别说话,深呼吸。”他抱住她,让她偎在他胸前,轻抚她背要她照做,几分钟后疼痛缓解,但仍然晕眩无力。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不该这么激动。”
“是你太过分了。”她余忿未消。
“的确,你没说错,我是不甘心,你不该变成这样……”他低语:“你不该失忆,身体里不该有钢钉,不该这么虚弱,走几分钟就差点晕倒……”那懦弱男人的爱只是口号,他实在该赏他一拳。
他很气愤,气愤那男人让她受伤,气愤自己在她最需要他时不在她身边,只能于事无补地懊悔。
她沉默了。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她从他压抑的言语感觉到他的感情,她是他珍贵的责任,在他怀中像锁在安全的牢笼里,她有些怦然但也有些迟疑——这样束缚的感情,是她要的吗?
她轻轻挣脱他。“那……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
“个性随和,好像什么也不在意,身手非常敏捷。我们曾经在柔道场上交手,你是第一个赏我过肩摔的女人。”
她睁大黑眸。“怎么可能?”他高她一个头耶。
“每次回想那一幕,我也怀疑是梦。”他指向不远处。“你看那边。”
梁芝旗依言望去。这一带对她而言全然陌生,但一排社团教室落入她眼底时,一扇漆了黑白条纹的怪门吸引住她,它有些眼熟。
“看见那扇斑马门了吗?那是柔道社的教室,我们就在那里认识的。”他拉她走过去。
“那时刚开学,柔道社在招募员,你陪同学过来,她想加入,但你不想,只是来看看。
他从门口踏垫下摸出钥匙,开门进去。“进来看看,也许你会想起些什么。”
“我为什么不想加入?”暑假期间,社团教室没人来,东西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因为你很强,学校社团对你而言就像幼儿园。”
“我讲过这种话?”太狂了吧?
“是你同学说的,她把你夸得非常强,你要她别讲,她越讲个不停。”
“所以你就出面教训我?”太嚣张了,难怪让人看不顺眼。
“我没出声——”
“但心里不以为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