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成正果，不入地狱不下阿鼻，法力无边。”听着季慕枫的陈述，凌陕元眉峰聚了聚，像是在听一个异世故事一般：“所以，你已经是一只法力无边的九尾狐妖了？”

季慕枫唇角扬了扬，眸光十分的温和：“确切的说，我已经修炼成九尾，但却没能成正果，法力还是有限。”

“这是为什么？”凌陕元眉头又皱了皱，刚才他不是说只要修成九尾，就算成正果，同时拥有无边的法力吗？

“因为我要修成八尾的时候，曾经受过无法痊愈的重创，所以，就算我现在修成了九尾，也不能成正果。也正是因为这样，外族妖怪便对我的九尾起了歹心。”

“你的意思是——？”凌陕元眉头皱的紧紧，原来真的是有危险？但是，季慕枫的九尾，又怎会给他惹来危险？

“外族妖怪已经在我身边埋伏了很多年，我一直都知道，但却迟迟没有下手，因为我知道他们不是我的对手。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调查出现小芙的身份，想要抓她来要挟我。”季慕枫说到这里，苍老的眸中透出锐利如鹰的光子，仿佛一只巢穴受攻，势要保护巢中幼儿的老鹰。

听见小芙有危险，凌陕元眉峰皱得更紧，双眼隐隐带着怒：“既然你已经知道妖怪可能会对小芙不利，那你为什么不将她也留在季府，在你的保护下生活，却还放她走？”倒是把他给抓了来，这是什么意思？

季慕枫一眼便看透他愤怒的原因，淡淡道：“因为小芙身边已经有一个有足够能力保护她的男人，而你，则很有可能成为妖怪们威胁小芙的人质。所以，为了确保你还有我的孙女的安全，我不得不把你安置到我的身边，等危险铲除了，你就能获得自由了。”

“轩辕祁也是凡人，以他的肉身，又怎么能对付妖怪？”凌陕元在这话脱口而出后，脑中立刻便闪过一个激灵：“该不会，轩辕祁也是狐妖？”太有可能了，轩辕祁的行踪不定，还跟当年那只抢走他妻子的狐妖一样，拥有蓝色的眼睛!

季慕枫望着凌陕元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难道都是命中注定？”凌陕元眼神空洞的往后退了几步，口中呢喃着。

他的妻子嫁给了一只狐妖，她的女儿最后也爱上了狐妖，还诞下了——

“这么说，我的几个小外孙，都是小狐妖了？”凌陕元惊愕的瞠大眸子，黑色的瞳仁一闪一闪，带着无限的无奈和凄凉。难怪这些个小家伙那么小就那么乖巧懂事，原来，他们也是狐妖!

季慕枫不再说话，推着摇椅，缓缓的步入自己的卧室。身影如同凌陕元一样的孤单，他知道，这一刻后凌陕元是不会再偷偷逃走了，而他也无意留在这里，看一个失落老人的万般感慨。他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九千年，经历了九千年的世事，看了太多太多的悲欢离合，心里已是不堪负重了。

他无限感慨的想，如果这个老人知道自己抚养了十几年的小芙，最后，竟然也是狐妖，不知道他要如何去承受？

西边最后一抹光彩也被敛去，天空拉起了黑色帷幕。

……

“妈咪，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飞翔在天空上，小狐狸还有小宝宝们都变回了狐狸身体，睁着一双湛蓝湛蓝的眸子，一闪一闪的望着杜小芙。

小家伙毕竟是小家伙，离开了季府离开了季老太爷，刚才不舍的情绪立刻又兴奋冲淡，一个个小脸蛋上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回你们凌波舅舅那里。”小芙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道，刚才她答应凌波要回去的时候，小家伙们可都是在身边的呢。

“妈咪……”

睿儿缩小成拇指般大，钻入狐狸老爸的掌心中，神秘兮兮的道。

“小睿儿，怎么了？”小芙看着一脸严肃又神秘兮兮的睿儿，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妈咪，”睿儿悄悄的弹出一个小脑袋，仰望着狐狸老爸，见他没有注意，便凑到小芙耳畔，低声道：“妈咪，我可发现了哦。”

“小家伙发现什么了？”小芙好笑的望着睿儿，小家伙这谐趣的表情，看上去倒像是当初楼下的大妈打听到什么八卦消息时的兴奋表情。

“凌波舅舅，”睿儿又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老爸，见他没有在意才又悄悄的道：“他喜欢妈咪，对不对？”

小芙心骤然跳快了几下，眉头聚了聚，望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