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把那个阿誉从杜绢手里抢回来的话,我一定昧着良心当帮手。”
她鼻子顿时酸了起来。“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对你好,不难,对你不好,才困难。”
“你和阿誉真的很不一样,阿誉从来不会说这些好听话。”
是吗?原来,她的病逼出他的潜能,他可以不摆臭脸、他可以甜言蜜语,他甚至可以忘记,她是晴天的妹妹。
“那么晴天和跳跳都很委屈。”
“阿誉不说,但是他做;阿誉的嘴巴不好,但是他的人很棒。”无论如何,她都会站在阿誉那边。
章赫之又不满了。“我说我也做,我的嘴巴和人一样好。”
“对咩对咩,当情人,你比他更高竿。”她丢给他一个甜得化不开的笑脸。
“如果他不介意,我很乐意给他技术指导。”
“那杜绢一定很感激,她会发好人卡给你,表彰你对他们婚姻的尽心尽力。”
“我要收集几张好人卡,才能换到你的爱情?”
他的话让商天雨停电三秒,发电机再度发动时,她问:“完蛋了,你身上是不是偷藏了罂粟花的毒?”
“为什么?”
“你让我染上毒瘾了,我戒不掉你的温柔,戒不掉你的呵护,哪天你不在了,我怎么办?”
“我怎么会不在?”
“所有我爱和爱我的人,到最后都会离开。”这是经验不是胡诌。
他捏捏她的脸,许下承诺,“我在,除非你叫我离开。”
“这是承诺?”
“是承诺也是宣示。”他一把抱起她放在椅子上,轻声问:“让我背你,好不好?”
他怀念以前,背上软软暖暖的感觉。
“好。”她喜欢背背,喜欢阿誉宽宽的背,贴在上面很安全,作家先生,也有相同的背吧?
她张开手臂、张扬笑脸,他转身让她附在背上,闻到让人熟悉的味道。
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他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善变的女人,同时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在阿誉背后劈腿。
章赫之背起她走出家门,他一路走一路说话,他有很好的形容词,形容这个她热爱,却看不见的小渔村。
前面的路上有人在收鱼乾,空气里有鱼腥味,也有丰收的味道……学校下课,脏兮兮的小孩子像蝗虫般涌出,校门口卖芋冰的小贩身边,围了一堆吵闹下休的小孩……卖菜的大婶穿着花洋装,嘴巴擦了红唇膏,要去活动中心唱卡拉ok……
他是她的眼睛,告诉她,这个世界正在进行,不管开心不开心,他们都只能向前走,不能回头。
“你很无聊呴,都不必赚钱哦?”阿乐背着书包,朝他们跑来。
以前他觉得姊弟恋没什么不好,现在觉得很糟,因为姊弟恋,姊姊很闲的时候,弟弟还被关在学校里,然后就会出现一个吃饱没事做的男人诱惑姊姊劈腿!
章赫之不理他。
“跳跳,下来走啦,你都不知道很多人在看你们呴!”阿乐气急败坏的又追上去。
商天雨却笑着摇头。“我又看不见,至于前面的明眼人,他都无所谓了,我有什么好怕。”
事实上呀,她爱靠在他的背上,爱勾住他的脖子贴到他颈上,爱不停地听他说话,爱和他变成连体婴,相偎相依。
“我真的无所谓。”章赫之也笑。
阿乐凶狠的瞪他。“知道你的脸皮很厚啦!跳跳是小姐,你不要害人家说她的八卦。”
“你担心被传八卦吗?”他不跟阿乐说话,偏头问背上的女生。
“不怕。”
“怕不怕人家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不怕。”爱传就让人家去传吧,造福大家的茶余饭后也不错。
“怕不怕传到阿誉耳里,让他认妹夫?”
妹夫?想太多,商天雨大笑。“不怕。”
“很好,都不怕的话,我们可不可以甩掉罗唆的小男生?”
“怎么甩?”
他们聊他们的,丝毫不把阿乐放在眼底,气得他脸红气喘,肿胀的脸颊像河豚,恨不得和眼前的男人干架。
“我跑快一点,把他用掉!”
天寿!他们讨论得很光明正大哦,也不想想谁是原生野鸡,谁是饲料鸡。
“可是你背着我,跑不快。”
“不相信我的体能?”
“不是啦,阿乐是青春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