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生的女儿。
疼那丫头,因为她是雪表姐的女儿!
宁氏心里的怒火陡然喷涌而起。
贱人,死了都让人不安生。
留了女儿来搅乱这好好的日子。
怎么当日她就没有抱着女儿一起死了!
当年,她来京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她送去宫里的。
“母亲,女儿又不是几岁的小娃娃,怎么能使小性子呢?”燕霏很是不高兴地嘟哝了一句。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母亲说的不无道理。
父亲要是自己她打周珩的主意,定会勃然大怒。
“你心里明白就好了。”虽在自家人面前会娇气了些,可女儿的规矩礼仪那是一等一的好,知书达理,娴雅大方,在京城素有名声,待人接物,为人处世向来稳妥,听得女儿这么说,宁氏就知道她心里有分寸。
不过——那周珩,只怕女儿失了一颗心,所以宁氏放心地叮嘱道,“把那心思给收了。”
宁氏一副严肃的神情,燕霏想了会,问道,“母亲,昭王有病的事,只是传言?”
若非如此,父亲怎么对周珩也那般爱屋及乌?而且,怎么看,周珩都不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
燕霏目光顿时比一旁灯盏的光还要明亮,眼底带着欣悦。
宁氏皱眉,“霏儿,娘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都没有听进去吗?”
“姐姐刚回来呢,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她要是嫁了昭王,那不又得回大周?父亲舍得吗?”燕霏笑了起来,“父亲,肯定舍不得姐姐的,可姐姐的亲事据说是大周皇帝赐下的,所以,这门亲是自是不能退的。”
亲事不能退,相爷又舍不得大女儿,所以就小女儿顶上吗?宁氏被她气得肺痛,“你父亲不舍得,也得舍得,既不能反悔,自也不能换了人嫁过去,那是欺君之罪!”
“他又不是我们东陵的君!”燕霏呵呵一笑,“大周与东陵是邦交,总不能因为这个,大周皇帝还派兵打过来吧?说到底,我可是在爹爹身边长大的,论教养规矩,那叶家怎么能与我们丞相府相比?”
“不许胡闹。”宁氏脸色严厉了起来,“小心惹得了你父亲大怒。”
这东陵多少的少年郎,任她燕霏挑啊!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
“母亲放心,我不会惹了父亲生气的。”燕霏保证说道。
母女两人便不再说这个话题,说了会话,燕霏才站了起来,“母亲您歇着吧,我回房了。”
说完福身。
“这丫头。”燕霏走了后,宁氏叹气与张妈妈说了一句。
“小姐长大了。”张妈妈笑着道,“夫人,小姐若喜欢,夫人您就成全了她呗,这自个的幸福还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夫人您不就是好例子吗?”
“可我,如今幸福吗?”宁氏苦笑,世人看她,风光无限,花团锦簇,可实际呢?其中的苦楚,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张妈妈动了动嘴角,不知如何安慰她。
回了房,洗漱换了亵衣上了床,燕霏看向竹画问道,“那个朱扇如何了?”
“老实待在屋里,也不太出门。”竹画回道。
“嗯,你明日走一趟,让他把姐姐,王爷和四公子的底细都交代了。”
……
相府没有老人,燕绰身为丞相日理万机,所以,府里的一日三餐一般日子里都是各自在自己院子里吃的,只有过年过节的节日里才会吃顿团圆饭,当然,平日里宁氏也会准备好佳肴,一起吃个饭,不过大都是她和女儿燕霏一起吃,傅久蔺有时候会一起吃,不过,燕绰就很少了。
容华自然是从善如流,大周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格,周珩和乔羽辰住的地方离二门不远,所以离和煦院也没有多远,如此三人便一起吃早饭。
宁氏心里很不舒服,但也不会做出从吃食上做什么手脚这样的事来,厨房都是她的人,真要因吃食出了什么问题,那她便第一个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不会蠢到去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而且她也不屑去做,她的原则是,要做,那便是一击毙命!
而且,这丫头也不过是住些日子,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