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心里的怒火如浇了油的火,一阵一阵往上涌。
可比起怒火和追究谁的责任来,她更担心女儿,女儿这个样子,她怕女儿会崩溃,会受不住。
“你说什么?”燕霏气极,怒目圆瞪着秀玉与秀英,“你们说是流苏那丫头救了馨儿的?”
秀玉与秀英点了点头,秀玉转头看向宁夫人,“若不是流苏姐姐来得及时,小姐恐怕,恐怕……”
宁夫人气急攻心,差点晕了过去,锐利看向燕霏,“燕霏你——”喉咙如是有只手紧紧地抓住了。
“不是我,不是我。”燕霏摇头否认,“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定是姐姐做的,定是她想要害我和馨儿,她这是想要离间宁家和我们的关系啊!”然后倏地站直了身子,“我好心邀她出来游玩,她却是包藏祸心,如此害我和馨儿,贱人,我要去杀了她。”
“霏儿,你别冲动,你别乱想,这事情怎么会和你姐姐有关系?你姐姐怎么会害你和馨儿?”宁氏忙拉住了她,“她这不是还让丫头救了馨儿吗?我们不能以怨报德。”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宁氏始料未及。
昨晚具体情况如何,是不清楚。
可她很明白的是,娘家这侄女遭了歹人,差点就被人糟蹋了,关键时刻是燕容华的丫头出手救的。
昨晚不是应该是亁丰帝?亁丰帝再如何,也不会是那等贼人啊?
宁馨是见过的,便是亁丰帝进错了房,那宠幸了宁馨,那也是宁家的恩宠。
可宁馨的反应,很显然不是亁丰帝。
所以,下意识,她相信了燕霏的话,这是燕容华的反击。
至于宁馨说的话,她也觉的女儿说得对,宁馨身上的痕迹她是看得清楚额,显然是遭人侵犯过的,所以她的说话,不过是情绪激动下的胡言乱语罢了。
她女儿好好的,一点惊吓都没有的样子,怎么可能带着歹人到宁馨的屋里来?
而且,宁馨说歹人还不止一个,那那些人,岂又会放过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
“她是救了馨儿我们是该感激她,可这里怎么会来歹人?她的屋子最靠近后墙,那墙直挨着后山,那些个贼人怎么就独独来了馨儿的院子?”燕霏阴沉着脸,怒道。
燕容华!
她竟然只救了宁馨!
宁馨哈哈大笑了起来,目光嘲讽地看着燕霏,“哈哈,怎么,燕霏你是不是气愤?因为容姐姐的丫头只救了我,你很气愤吧?昨晚那几个人伺候得你很舒服吧?你那叫声,我在这边可是在听得清清楚楚呢,燕霏你可是很享受呢。”
昨晚隔壁的房间到了天亮才停歇,那燕霏的叫声,男子的叫声,可是不绝于耳,只一墙之隔的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宁氏与宁夫人惊愕地看向燕霏,目光忍不住就往她领口的地方望去。
宁氏更是想扒开她衣襟看个究竟,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
一众下人便恨不得把耳朵给堵上。
“你胡说,不是我,你听错了。”燕霏尖声反驳道,“是燕容华的声音,是她的声音,是她,我昨晚在房里睡得好好的,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都没有听到,你们说是不是?”说着看向竹画和竹青,大声问道。
“是,娘娘早早就歇了,一直在屋里没有离开过。”竹画和竹青点头,异口同声附和着燕霏的话。
宁氏松了一口气。
“你看,我就在屋里。”燕霏道,“是你听错了,昨晚那些人定是燕容华招来的,是她,一定是她。”
“燕霏,你说什么是我做的?”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外传了进来,紧接着,容华带着醉彤和流苏两人走了进来。
五月的阳光还犹带着春天的明媚,屋外院子里的树叶随风飘动,一身鹅黄滚粉色边衣裳的容华步伐从容优雅地往里走。
走到了屋里,顿住了脚步,目光沉着冷静地扫了一圈然后落在了燕霏的身上,“你刚才说什么,说我怎么了?”
嘴角微微地勾着,就那么看着面色青了的燕霏。
燕霏张了张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咬牙道,“对,就是在说你,说你引狼入室,还连累了馨儿。”
昨晚她明明听得了叫声和动静的。
她燕容华仅凭两个丫头怎么能抵抗得了陛下和陛下带来的人?燕容华她难道不是应该和宁馨一样躲在屋里哭的吗?不是应该和宁馨一样疯了?可为什么,她能如此步伐从容优雅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还是她和自己一样,想瞒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