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她就越恨。
她跟这个男人生活了是这么多年了,可他竟如此无情,女儿的死,他不管,为了掩盖真相,他还把自己软禁了起来!
人说,岁月流逝,夫妻之间的情分会更厚重。
可在他宁思严的心里,谁都比不上宁思媛母女的分量。
遽然被说破了,宁侯爷气得握紧了拳头,胸脯起伏,“可那也是我们的外甥女,馨儿已经死了,纵是你把霏儿杀了,馨儿也不会活过来!”
说着眼里带了阴厉,“如今看你办的事,对宁家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想毁了侯府你才甘心?因为你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所以燕绰今日已经上旨休妻了!还公开了不承认霏儿这个女儿了!”她若不闹,那燕绰怎么可能会上奏折休妻?
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宁家能得了好?
妹妹是宁家的女儿,燕霏生父不明,燕霏又是红杏出墙怀了别人的种,那所有的脏水和流言蜚语都会往宁家泼。
比起燕绰那落井下是石的伪君子,他更气眼前的妻子!
是她先把事情闹大的,还把外甥女的肚兜交到了那群人的手里,若不是她,那所有的事情都会掩盖在华丽的表面下,一切都是那么光鲜亮丽。
可她却是把事情给传了出去!
他偏袒妹妹和外甥女,还不也是为了整个侯府?她竟然还敢一点愧意都没有地与自己说,是她做的!
真是气死他了!宁侯爷紧紧地握着拳头,就怕是自己忍不住会一拳打了过去。
“宁家?”宁夫人嘲讽地一笑,“侯爷还记得宁家啊,我还以为你心里就只有宁思媛母女呢,你那么偏袒她们母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你的妻子,你的女儿!”
左右燕霏不是相爷的女儿!
“你……”宁侯爷气得一下就站了起来,高高地扬起了双手。
“父亲。”宁谵与丁丝言双双进了门,宁谵伸手快一下就挡在了宁夫人的面前,“父亲。”
“孽子,让开,今日我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个满嘴喷粪的婆娘!”宁侯爷暴跳如雷,又扬起手掌,这一下打在了宁谵的肩上。
“宁思严,你敢打我儿子!”宁夫人伸手把宁谵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严厉看向宁侯爷,“宁思严,我今日就跟你说明白了,这事是我做的,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你亲自把宁思媛母女这块腐肉给剐了,我就是要你亲自把宁思媛逐出宁家!”
“不可能!”宁侯爷吼道,“她是宁家的女儿,是我宁思严的妹妹,如今被燕绰那小人休离,我更不能不管她!”
“馨儿也是你的女儿,你从来也就没有想过馨儿的感受,没有想过我这个做母亲的感受,你设身处地着想的都是宁思媛母女!那就第二条路,我们和离。”那一点点的希望都被他完全扑灭,宁夫人说道,“儿子和儿媳跟我走。”
“你简直是异想天开!”宁侯爷气得站了起来。
“你既然不能剐了那已经发了臭的腐肉,侯府,宁家还有脸吗?你想把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侯府交给儿子?”宁夫人讥讽看向宁侯爷,“你还有一点点的良心,就不要害儿子!”
宁侯爷皱眉,抬眸看向宁谵。
宁谵和丁丝言两人脸色不变地站在妻子的左右,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宁侯爷心头顿时剧痛,目光紧紧地锁着宁谵,看了片刻,才开口问道,“谵儿,你早就知道你母亲的意思?你想和她离开?”
“请父亲成全。”宁谵目光坦然,说道。
“儿子有眼睛,他会分辨是非。”宁夫人冷声道。
“都给我住口!”宁老夫人扶着宁氏的手推门走了进来,一张脸铁青无比。
宁氏则是摇摇欲坠看向宁侯爷,“哥哥,你说什么?相爷上奏折休妻,还公开了霏儿的身份?”
“你们……”宁侯爷又是看了眼丁丝言,然后看向宁夫人道,“你这个毒妇,你竟然挑唆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你……你……!”
指着宁夫人,手指不住地抖动,嘴唇抖着,再是看了眼她旁边的宁谵,唇张了张,张嘴喷了一口血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