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多睡会。”
容华笑着伸手给他理了理衣领和衣摆,“现在每天睡得多,醒来了我就起来了,回头等想睡了我再睡就是了。”
周珩颔首。
用了早饭,周珩就出门去早朝。
知道周珩会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不过容华也还是担心,吩咐了醉彤和流苏,“有什么消息就直接禀告我。”
醉彤和流苏两人齐声应了。
又这会太阳没有那么烈,又凉快,容华就出了屋,去了后花园遛弯。
……
金銮殿上,御史张大人和王大人,还有金大人三人联名上了折子,翻出了十多年前风家满门抄斩的案子来,并是呈上了证据,并有证人等着上堂作证,力证风家一案是冤案。
满朝文武百官均惊。
坐在龙椅上的正德帝看不出喜怒来,只腰挺直了些,这个动作便是站在他旁边伺候着的张公公都没有注意到。
众臣惊讶过后,满朝文武都静默等着正德帝的命令。
便有人想说什么,想了想也都保持了沉默。
这案是先皇驾崩的时候,皇上处理的第一件事。
所以,若真是冤案,那也就是说当初皇帝冤枉了风家。
那当年的主谋秦王呢?因谋杀皇帝,乃是灭九族的重罪,但凡牵扯进去的人都不会得到轻饶,而据查,当年的风太医谋杀先皇是受命于秦王。
先皇膝下四个儿子,最为受宠最小的昭王周珩,最为能干的是秦王,最得先皇倚重的是晋王,在晋王和秦王的映衬下下,当年中规中矩的正德帝却倒没有那么显眼。
谋杀先皇的主谋是秦王,当然秦王府和风家一样也是砍了个干净,而与秦王关系好的晋王当然牵扯了进来,当然也没有没逃过,被贬为了庶人发配到了边疆,一家子没熬上几年都死了。
难道如今这案一翻出来,是秦王的旧部?还是晋王的旧部?还是说,说当年的秦王和晋王也都是冤枉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是当年的事是错判,又能如何?这谋杀君主,向来都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一人。
这争储,向来都是鲜血铺设而成。
若风太医是冤枉的,那秦王和晋王都是冤枉的,那会是谁?当年的昭王不过是几岁的孩童!那——众臣把头垂得更低了。
朝堂上一阵沉默。
正德帝目光移向周珩,眼底带着戾芒。
周珩面色如常一帮冷淡,如是冬夜里的寒星,高贵而冷漠。
正德帝看了他两眼,收回了目光,扫视了一圈见众人没有吭声,便点了头,暂时吩咐了下去,让大理寺和刑部,还有御史台先一起审理此案。
接下来没有什么事就散了朝。
正德帝回了御书房,脸阴沉沉的直接就把宫女上来的茶给砸到了地上。
“奴婢该死。”吓得一众宫女和太监都脸色发白跪了下去。
“陛下,息怒!”张公公轻声劝道。
正德帝长长地吸了两口气,摆手,“都退下吧。”
除了张公公,其余的宫女和太监忙退了出去。
“混账!”正德帝抽出了那风太医案子的奏折,往地上砸去,“好大的胆子!”又都是几个脑子耿直不怕死的御史,还轻易不能砍了!
张公公头垂得低低的,也没敢开口说话,只等正德帝情绪缓和了些,这才倒了一杯茶呈了上去。
正德帝端了茶,摩挲着杯沿,道,“你说,这事是不是周珩在背后策划的?”
风太医一家是以谋杀先皇的罪砍的,秦王死了,晋王也死了,他们的旧部为他们报仇?若为他们报仇,何惧要等到今日?在早年他刚登基,晋王还没有死的时候捅出来不是更好?
张公公躬身说道,“奴才不敢妄言。”
“你啊,胆子小得跟老鼠似的。”正德帝瞥了他一眼。
张公公腰又往下弯了弯,“谢陛下夸奖。”在这深宫里,又是皇上身边的第一人,他说话行事当然是要小心谨慎,在皇上面前伺候,这说话更是要严谨了。
不然一个脑袋哪够掉?。
正德帝喝了一口茶,沉吟了一阵吩咐说道,“去把乔羽庭给朕叫来。”
“是,陛下。”张公公知道他的气顺了不少,忙应了把刚正德帝扔到了地上的奏折捡了起来,然后才转身走到了门口吩咐了人去传乔羽庭,然后叫了人进来小心收拾了地面上的碎片。
“微臣参见陛下。”乔羽庭当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