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冷寒衣便疯狂地搜寻关于这种药丸的信息,因为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自此失了母亲。
看着晕过去的叶辰,冷寒衣将洒在地上的白色药丸一粒一粒捡起装进药瓶,然后收拾了茶包担子静静地离去。她知道,那个晕过去的人很快便会醒来。
因为她母亲也曾和他一样多次晕倒过,除了最后一次,她每一次都很快便苏醒了过来。
对于那时的寒衣来说,盯着她的母亲已是她生活唯一要做的事,没人吩咐她要这样,可是莫名的不安与恐惧总是袭击她,给她糟糕的预感。于是她卯足了劲盯着她母亲的一举一动,害怕她下一秒便消失不见。
只是年幼的冷寒衣又怎是她玲珑妩媚的母亲的对手,只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些温柔的言语便轻而易举地摧毁了冷寒衣的警惕性,然后优雅从容地吞掉了整瓶药片,留给冷寒衣一个空了的药瓶和冰冷的身体。
没多久叶辰便醒转过来,发现身边有包包好的茶叶。只是卖茶的冷寒衣已消失不见。
叶辰迷迷糊糊地在山林中游荡,漫无目的,只是沿着若隐若现的山路向前走去。
越向前走,树荫越浓,天气也越凉爽,兜兜转转间,叶辰发觉自己走进了一个山谷中。四周皆是茶树环绕,整齐而茂盛。谷中的安静让叶辰不禁觉得全身一阵轻松。
继续往山谷中走去,有大片屋舍出现在绿意荫浓中。道路一旁的石碑上是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永安谷。叶辰看了看这三个字,又看了看四周,发现石碑左侧有蜿蜒的石阶向上延伸。
叶辰顺着石阶一步一步往上走,待走了一段距离后竟在半山腰上发现一处木屋,比起山下的屋舍破旧了许多,只是屋前大片的不知名白色花儿吸引了叶辰的注意,在四周脆嫩绿意下显得更加清新不俗。
叶辰向木屋走去试图看清这到底是怎样一种花,却突然看到了本已消失不见的冷寒衣。她正坐在木屋前的石台上翻看着一本书。
“又见面了。”叶辰已不像在站台时的冷漠敏感,他礼貌平和地和冷寒衣打招呼。“我叫叶辰。”
冷寒衣显然没想到能再见到叶辰,不禁一呆,随即礼貌地点点头,“您好。”只是礼貌得有些过分,冷淡而疏远。她向来对人都没有太多的热情,也从不在无关紧要的事上耗费自己的情绪,不像她的母亲那样执着热烈飞蛾扑火。
叶辰似乎并不在意冷寒衣话中的疏离,饶有兴致地观赏起面前的花。“这是什么花,倒是挺清雅的。”
“没有名字。”永安谷中好多处都零星长有这种白色不知名的花,只是因为冷寒衣木屋前的数量较多成了气候才引得人一些注意。
“没有名字?”叶辰微微笑了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那我得替它们取个名字。”
“它们长在我的屋前。”言下之意叶辰没有权利给它们取名字。
“这山中万物难道都是你的?既然不是你的,我就有权利给它们取名字。”叶辰不理会冷寒衣礼貌的抗议,“就叫白馒头好了,很形象,也很贴切。”
白…馒头?!!
“不行,太难听。”
“要么你重新取一个,要么就叫白馒头。”
恰在这时,一个年老的严厉的声音自木屋内响起,正是冷寒衣的姥姥。“是谁在外面?”
“一个…….过路人。”冷寒衣终于想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叶辰。
不多久,姥姥便拄着拐杖从木屋内走出。她已经衰老不堪,曾经美丽的眼睛早已因为衰老而深陷,眼圈周围全是青黑,嘴唇也已干瘪,满脸的皱纹早已占据她曾经光洁的脸庞,只剩满目的傲气与凌厉。
叶辰一眼便知道这不是个普通的老人,正如他那运筹帷幄于幕后的奶奶,骄傲到骨子里,只是她比起面前这个老人多了荣华尊崇。老人看了叶辰一眼,虽有些微停顿但还是快速恢复如常。
“这位先生不是外地来的吧?”
“听说这儿有不错的茶叶就想过来买些茶叶给家中的老人。”叶辰想起在山下看到的成片的茶园便随口说道。
“原来是想买茶叶的啊?那你可以直接去山下哪些人家买去。”姥姥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嗯,我知道了,谢谢。对了,请问这附近有没可以住宿的旅社?天有些晚了。”
老人抬头一看,果然已是夕阳漫天。“山上有个寺庙,可以住人,顺着石阶上去就行。”老人的声音有种不可抗拒的冷漠威严。
“那谢谢了。”
“不客气。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