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充足的雨水供应,种植的庄稼很难成活。
早前老嫲嫲还在的时候,林北就听老嫲嫲说过,在这里,天热的时候不下雨,野草被晒死、晒干,引起大火的时候可不少。
也是她运气好,自从来到这个时代,除了那一次地动外,还没有遇到过别的自然灾害。她不确信自己能永远这么好运,所以,还是要早做准备的好啊。
去年只种了一小块大豆,若是缺水,去河边提水浇水也是可以的。可是今年种了这么多地,以后指定会越来越多,只靠从河里提水灌溉指定不行,太耗时费力。
所以,引渠打井的事势在必行。
晚上,她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矫鹰几个说了一下,岩岫大掌一拍,“你说的那个打井,倒是和挖陷阱、地窖差不多,这事儿就交给我,我带人去做。”
这事儿本也是要交给岩岫的,林北点头,“现在地还没有种完,等都种完了你再办这件事。”
“河水比河岸低,怎么可能把水引到地里去?”林北刚才说可以把河水引到地里,矫鹰却有疑问。
林北想到了水车,不过她只知道水车大概的一个样子,具体要怎么做,什么原理全然不知,少不得还要让薄骨去想办法做,现下薄骨那般忙,哪里有功夫。
看来,这件事须得放一放,还是挖井靠谱一些。
这样想着,林北便对矫鹰道:“这个还要等些时候才能想出办法,为今之计,还是把种子种下去,然后准备挖井。”
说完农耕种地的事情,林北又问起阿浊的事情来。
“阿浊这两天可有异常?还有巨,他怎么样?”林北问矫鹰。
矫鹰眉头微蹙,悄声回道:“部落里现下只有我们几个人不同意让巨来部落里,一会儿,阿浊差不多会找阿芒她们说话,等明天问问阿芒她们再说。”
“至于巨,他倒是安静的很,随便找些东西便能填饱肚子。不过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他真的若是长久大打算在林子里生存,绝对不可能不想以后,而他现在的生活,完全就是没有往后想。早前给他的肉吃完了,他也不自己去找猎物,甚至都不去河里捕鱼,只捡一些干巴巴还没烂掉的果子吃,有的时候干脆吃树皮。”
林北听了矫鹰的话,眉头也蹙了起来。
巨确实奇怪,他现在这样,时日短倒还可以,时日长了,根本不用遇上猛兽,他自己就会支撑不住了。
他常年在山林里生活,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既然知道还像现在这般,只能说明他不是没有为以后打算,而是他已经打算好了,只在等待。
等待什么呢?
林北嗤笑,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阿浊单纯、执拗,最好控制。巨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取得了阿浊的信任,于是即使是想留在临水部落里,也不用他自己出头,自有阿浊帮他达成心愿。
林北猜想,他从来都没有主动和阿浊说过自己要留下,只会在平素谈话的时候说上几句临水部落的好话,同时再说一说他往日生活在山林有多艰辛,傻傻的阿浊便会自己想办法把自己的好朋友留下。
那么,巨费这么大周折要留在临水部落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指定不会是好事,可就是做坏事,也总要有一个方向。是杀人,还是放火?
林北刚刚想通其中的关键,一抬眼,就看见阿浊拉着阿芒走到一边的阴影里,手舞足蹈地说起来。
阿芒有阅历,心性又比较坚毅,所以阿浊和她说了很久,一直到部落里男男女女不顾疲倦,相携着离开,篝火也渐渐黯淡下来,两个人才分开。
阿芒回了自己的房间,阿芒也没有再找青芜和阿俏,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北着急知道阿浊刚才都和阿芒说了些什么,便悄悄去了阿芒的房间。
进去之后就发现阿芒似乎极其疲倦地躺在大炕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才从外面回来,即便是困了也不应该是这个这样的。
林北几步上前,做到炕沿上,急切又关心地问道:“阿芒,你怎么样?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阿芒右手握拳,轻轻敲了敲额头,一边敲一边回答林北,“我只就觉得头晕晕的,刚才和阿浊说话的时候,到后来阿浊说了什么我都听不大清楚,只觉得他的声音嗡嗡的十分烦躁,最后他说要让巨来部落,我竟不耐地应下了。应下之后才觉不对,想要反悔,却觉得难受的不行。阿浊说我面色不大好,让我先回来了。”
阿芒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和林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