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东走去,两旁的院落都被竹林包裹,只露出木制门扇,门柱上刻着数字。
“你们都是多少号?”钱尺画拿着自己一百零三的木牌问道。
项空玉伸出木牌给他们看:“九十六。”
“我是……九十七,”顾流风开心对项空玉笑道:“我们俩竟然是隔壁!”
“啊?”钱尺画一脸郁闷地看着自己的木牌:“为什么就我离得最远……”
项空玉凑前看了看,安慰地笑道:“只隔了六所而已,不远不远。”
无奈,钱尺画只能垂头丧气地认命,却又不放心地叮嘱他们二人:“那你们以后出去,一定要记得叫上我啊!”
“好好,放心,会的。”那二人忍着笑意满口答应,就这样说说笑笑到了刻着九十六的院落门前。
项空玉看到门扇上有一横形凹槽,想来这便是插木牌的地方,便把手里的牌子插了进去,只听“咔擦”一声,门应声而开。
打开木门,入眼的是一方小小的院落,打扫得十分干净。除了墙角种着一株含苞待放的栀子树外,再无其他。
正前方是一座灰瓦白墙的长屋,门前砌着两节台阶。右边搭了一处凉棚,挂着一溜竹帘,里边摆放着一个圆桌和两个石凳,十分简单雅致。
“看起来还不错嘛。”钱尺画凑进来环视了一圈,掂着自己的木牌说道:“我先去看看我那里,然后等下过来找你们。”
“嗯。”项空玉点点头,又听一旁的顾流风说道:“那我也先去我那收拾一下。”
项空玉看两人离去,自己转身走进院落,环顾一周,目光落到那株栀子树上。待走过去,发现叶子有些枯黄,随即从左手幻出一颗水球,细细地洒在树上,方才进了屋。
正堂里,墙上的一幅墨竹图正对着门口,画下摆着一方窄而长的陈列桌。屋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台杉木嵌大理石圆桌,周边摆着四个圆凳。
左右各有一间里屋,用琉璃屏风遮挡。
项空玉走进右边的屋子,是一间卧房。靠墙摆着青缎卧榻,里侧还放着一个红木衣柜。
而左边屋子则是一个书房。
一长桌,一靠椅,一书柜,简单干净。
看完整个屋子,项空玉还算满意。右手一挥,从纳锦里拿出自己的衣物和训练服放到衣柜中,便关上门去寻其他两人。
谁知刚出院门,就碰到同样前来会面的顾流风和钱尺画。
“刚巧!”
钱尺画用手臂一把跨过项空玉的脖子:“我从别的学生那里听说,从我们这里出去往东南走,有一条全是建着酒楼的长街!咱们叫上小黎和楼姑娘一起去吧!”
不等项空玉回应,钱尺画就擓着他,拉上顾流风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项空玉无奈笑道:“我发现,有时候你和小黎还挺像的……”
“什么?”钱尺画眨着天真的双眼,倒让其他两人有些哭笑不得。
待走到了主道上,远远地便看到两抹倩影在桃花树下站着说话。
一动一静,一笑一闹。一个温柔如月,一个明艳似花。
惠黎扭头注意到他们,忙开心地踮起脚挥手。一旁的楼升月看到对面的某人,悄悄红了脸。
项空玉三人相视一眼后,带着笑意向她们走去……
第二日,晓雾未散,项空玉就早早起身准备晨练。刚洗了把脸,只听一阵敲门声响起,项空玉有些疑惑,这个时间会是谁?
走过去打开院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笑容出现在眼前。
“卫老师!”
项空玉这才想起——昨天卫弘安说今天会带他们去看课室,自己竟忘的一干二净。于是忙抹干脸上的水珠,又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训练服,边急着转身向屋内走去,边说道:“老师我马上就好!”
“哎……”卫弘安一句话还没说,片刻之后就见项空玉已经换好衣服跑了出来。
“你动作还挺快的。”卫弘安玩笑着,又说道:“去把他们二人叫上,我们这就出发。”
“嗯!”
不多时,五个人就已全部到齐。
卫弘安领着他们出了桃李门,边走边说着:“因为其他各界的招生比赛不是同时进行的,按照学院的院规,今年只是招生,要到明年才能开学,但白师院特地批准我可以提前给你们上课。”
“我先带你们去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