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人成功汇合,一阵寒暄后便一起动身往酒楼方向而去。
“空玉,秦家的事我们也都知道了,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顾流风担忧道:“我听说赫连家的公子也在咱们学院,只怕,你已经被他盯上了。”
项空玉冷哼一声,威然道:“他们助纣为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找我?我也不会放过他!”
“好大的口气呀!”
话刚落,就听一道讥讽戏弄的声音从众人前方传来——只见幽幽树影中踱步走出一高挑男子,桃面墨眉,馥质风流,丝毫不掩轻纵之气。
此人正是赫连融。
“你就是项空玉?”赫连融一脸鄙夷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对方,嗤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竟敢口出狂言。”
项空玉见对面来者不善,想到刚刚顾流风的话,心中便对这人的身份猜测到了七八分。
“你谁啊?!”
钱尺画抢在前,皱着眉挑衅地看着对方。一旁的惠黎忙拉了拉他的衣角,悄声道:“这就是那个赫连家的公子,赫连融!”他一听是这人,更加不屑:“哦——我当是什么东西,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啊!”
赫连融并没有理他,只是收了笑意,暗藏杀气地勾了勾嘴角,转脸看向项空玉,冷声道:“小子,你杀了我秦弟,这笔账怎么算啊?”
“算账?”项空玉听了这话轻轻一笑:“呵,你怕是搞错了罢!他秦越辱我家门,我要他项上人头,这笔账,已经算完了。”
见对方如此轻狂,赫连融眯起阴毒的眼睛,忽然打了个响指,四面树影中不知何时窜出了七八个人,把他们团团围住。
项空玉与其他人立刻警惕地背靠背盯着那些人,则见赫连融不紧不慢地踱步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道:“你可不要太张狂,这里是悍神军的地盘,你项空玉?算个屁!”
在旁一直听着的楼升月目光一寒,双手刚想释放神力,却被项空玉悄悄按下,轻轻地在她手背安抚地拍了拍。
而这时的赫连融因走了近些,才趁着月色瞧清了项空玉身边的楼升月,不由得呼吸一滞——饶是平日见惯了许多巴结他的莺莺燕燕,却也为这样难得一见的女子惊了心。
他突然心神一转,又笑了起来:“哟!今天竟有美人在场,这怎好动粗呢!”只见他又摆摆手让所有人下去,一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盯着楼升月,放轻了语调:“不小心惊扰到这位姑娘了,改日我定当面与姑娘致歉。”说着,他手一挥,那七八个随从便随他扬长而去。
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就这样结束,钱尺画在后不禁翻了个白眼:“什么意思?仗着家族权势演这一出,吓唬谁呢!”
而楼升月回过头望向身边的项空玉,问道:“刚刚怎么拦着我?不过是几个败类,还怕咱们打不过吗?”
项空玉却看了看他们,回道:“这到底是项家的恩怨,本就与你们无关,倘或因为这事而牵扯上你们任何一个受了伤,我怎么过意得去?”
“你也太见外了!”惠黎嘟着嘴,不满道:“我们可是你的朋友!你出事而我们袖手旁观?那还叫朋友嘛!”
“是啊空玉,”顾流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不要有什么负担,这本就是应该的,难道我们遇到这种麻烦,你也能置身事外吗?”
见他们如此情真意切,项空玉自然很是感激——异地他乡能得这几位真心好友,当是人生之幸,心中更怯不敢辜负他们的情谊。
“不过,”楼升月担忧道:“今日此事,看来赫连家已经决意不会放过你,想必他们还会来寻你的麻烦,你打算如何应对?”
项空玉毫不在乎地摆摆手:“他若不要命就尽管来,我是不会惧他!倒是你……”他话锋一转,想起刚刚赫连融对楼升月轻佻的语气,就皱起了眉头:“怕他也是个好色之徒,到时背着我们去难为你可怎么好?”
“哼!他敢打升月的注意?!我就让他碎尸万段!”
惠黎在旁气的咬牙切齿,虽是仗义之言,可配上她娇憨的模样,倒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哈哈哈!你呀,”钱尺画揉着她的脑袋,笑道:“说不定到时还得让升月护着你呢!”
“说什么呢!”惠黎羞恼地扒开他的手,一顿乱锤就砸了上去。
楼升月看着他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对项空玉安慰道:“放心吧,他近不了我的身。”
一旁的顾流风若有所思地在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