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推开。sangbook.com她不能再怕,她是沈西辞,她谁也不能再怕。
“做噩梦了吗?”
她点了点头,坐正身子胡乱将脸擦了把,现在一心想将人赶走。“天已经黑了啊。”
箫哲点点头,替她将被子捏了捏,后者不大适应悄悄的躲了躲:“萧老板,这船上人多嘴杂的,天色已晚,还是先回去吧。”
“也好,那我等秀秀回来吧,你这样我也不太放心。”
她讪讪的笑了笑,伸手想将放在一旁的披风取下,但位置有些远了,够不着,箫哲起身取来温柔的替她系上,“想去甲板上走走?”
她点了点头:“恩,睡了半天,有点闷了。秀秀可是去找人聊天去了?”毫不意外的得了肯定的答案,她一猜便中,自己躺了半天,秀秀准是无聊了。
这天傍晚的海风有些大,将她散着发抖吹得有些打结了,一边以手将头发梳开,一边打量着甲板上休息的船客,傍晚的光线太暗,一时半会儿她还找不到秀秀,箫哲扶住她找了位置坐下,俩人望着一望不见的海面,沉默了一会儿,竟突然间没了话说。
箫哲比她显得更着急。
想了想,她决定打听下萧郁的情况,“对了,前几日小公子病了,现在可是好了?”
说到萧郁,箫哲脸色一暗,万幸这样的光线沈西辞也看不到,不过心里也大约猜到了,那句话不知被她听了去没有,也不知她会不会做他想。“我出门之时已经大好了,不过自从他母亲去世后,郁儿受了惊吓,一直不肯说话,那天说的话,也请沈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她笑了笑:“他这般小的年纪便失了母亲,心里难免会留下创伤,就是不知道如今的萧夫人待他可还算好?”
说到李明月就有气,萧郁病了,她竟不准奶娘去请大夫,即便萧郁不是她亲生的,那也终归是他的儿子,竟能这样对他,别的他都可以惯着,但他和白雅成婚这么多年,膝下只有萧郁这么一个儿子,虽说和李明月好了几年,却总不见她有什么反应,早就不抱希望再等她生一男半女了,如今突然怀孕他竟还有几分不信了。
“还好吧。”
沈西辞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忧郁的说道:“我出生微寒,母亲过世后,父亲没时间照料我和弟弟,也请不起丫鬟,便娶了一位继母。那天夜里弟弟染病,父亲不在家,继母睡得正香不愿爬起来请大夫,第二日,弟弟便去了。”说到情深处,还外带着叹息几声,“方才,我又梦见他去世前的那一夜,疼在在床上打滚,抱着我说难受,求我救他。我跑去请大夫,可因我是一个小姑娘,大夫不愿来,我弟弟,就那么生生疼着离去了。”
“沈姑娘……”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原本以为我也是忘了,哪知见了小公子又万分记挂起来,想着他也是失去母亲的孩子,就觉得心里很是难过。”那当然是她编的了,沈西辞偷偷看他的表情,一边觉得,自己不去写话本也着实可惜了。
箫哲拍了拍她的肩,感同身受的叹气:“都是过去的事了,沈姑娘也不必太难过了,想必令弟如今也早已步入轮回,投生到了一户好人家了。”
她作势擦了擦眼睛,“西辞今日多言,让萧老板看笑话了。”
天越发的暗了,她扭头看着破光粼粼的水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箫哲以为她还在伤心这弟弟的往事,手就不自觉的将她手握了去,沈西辞扭头眼光闪闪的看着她,“想不到沈姑娘也有这样一段伤心的往事,如是沈姑娘喜欢郁儿,等回去我再他来见你可好?”
她悄悄的将手抽了回去:“西辞何德何能能让小公子来见我呢,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们这样的女子不过也只是玩物罢了,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更不敢奢求有人能知我懂我怜我,萧老板就不必再取笑我了。”
“你没有遇见过,怎知没有人会知你懂你怜你呢?”
她忍不住在心底泛起冷笑,这意思就是这人是你了?箫哲,你还不配。面上却还要做出楚楚可怜的状态来,“倘若真有那么一个人的话,我也很想等下去。”
“沈姑娘……”手再度被他握了去,沈西辞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他,“从第一眼见到沈姑娘,我便知你同旁人是不一样的。”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当真?”
那人点头时也是无比的诚恳和虔诚,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反正她都不会相信的。“我也知,萧老板必定不会同那些世俗之人一样。”
两人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