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量着我的神色,一面状似焕然大悟的轻掀薄唇:“我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走啊?”
“怎么……怎么会呢!”我迅速的低下头,口中说着否定,但手却不由自主的去拉他的衣角,语气更加小心翼翼:“要是不方便陪我去茅房,那能不能给我倒杯水啊?”
“倒水?”他的眼神更加灼热,灼热中又带着一抹促狭:“你是想尿床吗?”
“我……”我一巴掌打向自己的额头,心中已是无比懊恼……
“好了,要是实在不想我走,说一声就好了,干嘛这么拐弯抹角的。”见我窘迫,他又宽和的笑笑,将我深拥入怀,体贴的挡住我已经通红的面容……
之后,有他陪伴,自然是一夜好眠。
但是隐隐约约,我总觉得他有心事。不知道是为了朝堂上的事,还是府里的事,抑或是我的事情。
第二天醒来,凌禛又是来去无踪。
稍后进来服侍的也不是妖媚入骨的艳彩,而是我还算看得过眼的红丹。看着女子不露丝毫破绽的官方表情,我突然打断她的服侍,状似无意的询问:“艳彩呢?”
“回小姐的话,艳彩与下人私-通,已经沉塘处死了。”
“什么?”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晨。”红丹眼角低垂,双手叠握,表情没有半分不妥:“大概五更时分吧,书房那边的青桑姑娘来给小姐送东西,听见耳房那边有声音,便多留意了一番,没想到,竟是艳彩与人私-通。”
“那杏眉呢,她不是跟艳彩同房吗?”胸膛微微起伏着,我着实没想到,凌禛的行动竟然会这么快。不过眨眼之间,想害我的人就已经跟我人鬼殊途。
“杏眉擅长针灸,薛侧妃的身子又向来不好,便被打发去了那边。”
“哦。”我点点头,抬眸,似笑非笑的瞅着她:“那这么说来,王妃送给我的人,就只剩你一个了。”
“回小姐的话,正是。”红丹恭恭敬敬的福身,神色之间,不见任何担忧、窘迫。
“既然这样,那你可要小心伺候着呢,不然就枉费王妃的一片好心了。”
“是,小姐。”红丹又行了个深蹲万福,见我再没其他吩咐,才继续为我梳头。
洗漱完毕后,早膳也已经布置好了。看着垂手立在一边的熟悉身影,我略勾唇角,十分不愿的叫了一声“姊静姑娘”。
姊静抬头看看我,嘴唇微动,但是却没发出声音,只是行了个万福,便算打过招呼。
“呵呵呵……”我干笑一声,一面落座,一面随意道:“怎么是你,秭归姑娘呢?”
“不知道。”姊静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声,紧跟着又道:“小姐要是没别的事情,奴婢先退下了。”说完,也不等我吩咐,就急急的往外走去。
“小姐。”身边红丹若有所思的叫了一声,见我抬头看她,忙问:“您也认识姊静姑娘吗?”
“嗯。”我点点头:“托王爷的福,有过一面之缘。”之后,便不再理人。没有艳彩的恶心我,这早膳,吃的倒也不错,饭量也恢复到了从前。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我侧目,发现红丹的表情已经从云淡风轻变成了不可置信。
“还有事?”稍稍抬头,我不怎么乐意的瞪了她一眼,停停,又在她开口之前摆摆手,补充:“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出去吧,还有,不要进来打扰我,不然你的下场,只怕不会比艳彩和杏眉更好。”
“是,小姐。”红丹眼中闪过一抹微弱的胆怯。果然,只要是人,都是怕死的。
快到辰时的时候,我心里开始发急,也是在这时候,姊静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我身后,鬼魅般的说道:“是时候了,还请小姐跟我过来。”说完,便自顾自得往屏风后走去。
我心里虽然有些厌烦她的态度,但对方毕竟是凌禛信任的人,没办法,我只能跟着她的步子,听从她的摆布。
却原来,她叫我过去的目的是要给我易容换装。
做完一切准备工作后,她让我侧坐在一旁的小榻上,一面可劲儿的蹂躏着我的脸,一面道:“奴婢的祖父是东瀛人,所以最擅长的并不是打理主子的生活,而是忍术。”
说到这里,她稍稍停顿片刻,又接着解释:“易容,便是忍术的一种,靠着这门功夫,奴婢可以帮小姐改变容貌和声音,但是究竟是要改变一时,还是更久,就看小姐的意思了。”
“哦。”客客气气的应了一声,此时此刻我关心的却不是这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