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身体一重,眼前一亮,凌禛的脸已经出现在我近前。
来不及多想,来不及思量,我一下子扑倒在他怀中,抓着他的衣襟就开始痛哭。
“……怎么了?”他轻拍着我瘦弱的肩膀,低低的询问,就好像我们之间并没有闹过任何不愉快似的。
但任他怎么询问,我就是不语,一直等到他没了耐性,我也哭的够本,才黯了眼眸,问:“四爷认不认识什么奇能异士?”
“奇能异士?”凌禛望着我泪痕斑驳的小脸,瞳孔一缩,脸上写满了不解。
“是。”我点头,跟着又朝四周张望了许久,才又扑进他怀中,低沉而又缓慢的跟他讲述了我的情况。
该说的事情说完后,我才从他怀中挣脱,抬头,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我不确信的问:“四爷这是不相信我吗?”
“……并非。”凌禛犹豫很久,才摇摇头,跟着,又僵硬的朝我笑笑:“你且等着,本王会尽快给你消息。”说完,他便迅速的离开了。
他走的很急,是真的急,就连方才坐过的凳子都被他带倒了。但是他却不自知。
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我孤零零的靠在床柱上,心痛的快要碎掉。我不知道一切来不来得及,更不知道凌禛能不能如我所愿,带给我帮助。
事到如今,除了听天由命,还能怎么样。
眼睛,紧紧地闭合着,眼泪,肆意的流淌。一个轮回又一个轮回的枯坐。
第三天夜幕降临的时候,有两个消息同时传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凌禛手下的确有一位奇能异士,坏消息则是孝王府格格即将下嫁柳家二公子柳长元。
“那什么时候能见到那位大师呢?”带着重重忧虑,我显得特别着急。
“元大师已经从金陵启程了,预计五天后会到。”凌禛松松的握着我的手,眼中的忧虑同样凝重。
“……太慢了。”我低垂着眼角,给出这么个结论,同时心里也明白,凌禛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那要不,我们从京城出发,与大师在烟霞汇合。”我没想到的是,凌禛竟然会这么宠着我,宠到愿意放下自己的公事陪我。
“也好。”我点点头,在我的眼里,爸妈终究是最重要的。
话说完后没多久,我们就上了早先准备好的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在两天后和元大师碰了面。
“大师!”隔着一张桌子!,我着急的叫了一声,然后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处境说给了他听。
我越说,大师的面色就越凝重,到最后,甚至都摆起手来,忙道:“办不了,办不了……”
“这是什么意思?”凌禛急忙询问,显得比我还要着急。
“就是字面意思。”元大师客气的拱了拱手,道:“实不相瞒,傅小姐说的张大师其实正是贫道的同门师兄。”
“什么?”我惊叫一声:“你们竟然是同门师兄?”
“是!”元大师慎重的点了点头,隔了一会儿,又道:“而且我那师兄是个有福气的,师傅所有的绝学都传给了他。”
☆、067:挟私报复
“所有的绝学?”我皱眉,神色愈发凝重:“那你呢,令师就没教你一些吗?”
“……没。”元大师犹豫片刻,而后摇头,顿顿,又略带嘲讽的扯扯唇:“没办法,谁让师兄是师父的长子呢。”
“哦。”我失望的点点头,又将目光定格在凌禛身上,意思很明显,就是看他还认不认识别的什么奇能异士。
“元大师是我手底下本事最好的,也是我能找到的,离京城最近的。”凌禛大概看出了我的意思,喝了口茶,皱着头接过话头。
“是啊!”为了见到元大师,我们已经蹉跎了好几天,这要是再找其他人,就算我能等的及,但是我爸妈等不及啊!念及此,我心中更是愁苦起来。
凌禛素来关心我,是以在深思熟虑后,还是不放心的又追问了一句:“大师真的没有办法吗?或者就算没有办法,那您师兄使得把戏,你又了解多少。”
“这个……”元大师垂了眼角,难堪的捏了两把胡子,深思深思又深思,我和凌禛相对而望,等的花儿都要谢了,他才讷讷出声:“按理说,本门秘术,是绝对不能告知外人的,但是四王爷救过我的命,有对我的知遇之恩,所以我不妨透露一二,师兄使的秘书,正是本门最高秘术———命术!”
“命术?”我咦了一声,眼中盛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