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吧。”
分明一个是救人的人,一个是被救的人,两个人却因为一样的倔强搞的气氛如同仇人共处。但事实上当事人却不这样认为。艾丝心里感激着肖的理解与温柔,肖同样也十分地欣赏这样一个分明是他瞧不起的女人却理解自己的想法的人。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桌前,享用着并不丰盛的晚餐。肖看到艾丝娇小的身躯包裹在自己的宽大的麻衣里实在可爱极了,加上不知是不是由于灯火的烘烤而范着一点红晕的脸庞,实在是太美了。
肖只觉得可惜自己已经对女人失去了信心,否则倒是很希望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
突然,肖讶异了起来,他发觉了不对劲。
这么寒冷的深秋气候,在怎么样也不可能让艾丝的脸热得发红啊。再看艾丝蒙昧迷离的双眼:“艾丝,你是不是头有点晕?”
“……有一点,难受。”
寒毒!糟糕。肖一下子呆住了。寒毒在人虚弱的时候最容易侵袭,现在天气又寒冷,肖恨恨地责怪自己怎么早先没有想到让艾丝多穿点。
寒毒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疾病,至今仍然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只有靠病人自己身体的暖气来驱除,旁人最多只能做到护理,也有很多人因为寒毒而死。寒毒又是一种很容易传染的疾病,大陆上曾经发生过两次寒毒的大流行,造成平民大规模的死亡。
肖一探艾丝的额头,烫得跟火一样,这是寒毒的最普遍的症状,而艾丝这么严重,显然病得不轻。肖连忙把艾丝报上床,用被子把她裹得紧紧的。
“我中了寒毒吗。”艾丝有气无力地问肖。
“没事的,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为了一个刚认识一天不到的人这么着急,要极力压抑才好容易保持住平静的口气说。肖是不会有一点同情心的,他连一块铜板都没有施舍给乞讨者过。他从来都只会为了自己而着急,所以他知道,这次也不例外。
“肖,扔了我吧。”
肖看着说句话都吃力的艾丝,也管不了斟酌她用词的恰当与否。他知道她的意思,他也觉得应该这样做——这是最恰当最理智的判断。同时他也知道,他不会这么做。他还知道,如果自己是艾丝,也不会这么说。这种时候,需要的是装可怜,而不是赌博别人的虚荣心。艾丝为肖作了很正确的判断,却没有为自己作出正确的判断,肖这样想。
如果肖抛弃了患病的艾丝,她根本过不了今晚。
如果肖不抛弃艾丝,那么他要么在寒冷中接受身体的考验,要么和一个中了寒毒的人睡在一张床上。
“你想都不要想!我可是救了你的命的,你以为这样就逃得过吗?我不会让你死的!”
肖霸道地歇斯底里,艾丝又怎么会不懂肖的意思呢,但艾丝又不明白,她觉得肖的行为不符合逻辑,甚至连肖自己也这样觉得。这种时候肖应当更不可能想要得到艾丝了的,色狼是一种最懂得珍惜自己生命的生物。如果真的像肖说的那样是想要得到救人的回报的话,也要先有命享用。
两个人几乎同时想到了“爱情”这个名词,又几乎同时差点儿笑出声。
肖和艾丝一样,从来都不相信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一切东西都是可以用逻辑来解释的,爱情的发生一定是有条件的。肖研究过很多书,他可以用利益关系或是性欲来解释一切无论多么浪漫的爱情故事,他同样可以轻蔑地嘲笑那写家伙的不理智。他可不像那些主人公——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也很清楚,自己一点欲望也没有。
“我做我想做的事情罢了。”肖想到了用自己刚刚说过的这句话来解释自己的行为,突然发现是那么的符合逻辑。艾丝也想起了这句话,突然明白了肖的做法,也不在反抗,默默的接受肖的姜汤的照料。
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已经理解了爱情。
“任何生物都不会喜欢一个除了自己以外的生物。”这是肖很早以前就总结出来的观点。
人所有的行为都是因为自己喜欢而做的。所谓的被逼、被迫不过是因为外界环境的影响令他做出的最有利的选择,他却要埋怨环境;所谓的喜欢一个人,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也许是看到了美好的事物所得到的快乐,也许是和那个人在一起时所得到的快感。至于诸如为了别人做什么什么事之类,也不过是这样做才能满足自己罢了。
人类不过是被笼罩在“爱情”、“高尚”这样的神圣光环之下,才会看不清事情的本质。也许当他们有了像自己这样的认识之后,会觉得生为一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