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或者让自己看着弗雷德丽卡悲哀地活着可以造就更美丽的痛苦?
“如果讨厌的话,不要继续就好了。”亚蒂轻声地劝勉,“随着自己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用不着勉强自己。”
“不用考虑了,我接受施洗。”奥莉西雅坚决地说。她的泪水还残留在脸上,但她明白,不去勇敢地面对,一切都不会结束。
那天在冥王神庙的鲜血的洗礼中,亚蒂还告诉了奥莉西雅,这整个巡礼的过程将充满了悲伤,奥莉西雅的力量会不断地增强,塔那托斯要用这些力量不断的侵蚀奥莉西雅的灵魂,造就悲哀的艺术。但这也是唯一的能够打败塔那托斯的可能性——当到达了巡礼的尽头,奥莉西雅所拥有的力量就几乎和塔那托斯相同了,接受巡礼是唯一有机会除掉这个早该逝去的亡魂的方法。
当然,那也只是可能——让几率至少不是0%。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呢?”擦干了眼泪,奥莉西雅这样问亚蒂。
“我没有帮助你。我只是按照塔妮的要求来促使你完成巡礼而已。至于告诉你打倒她的方法,她也是知道的,这也是让你自愿完成巡礼的一种手段——当然你也可以由此认为关于打倒她的那些事情是谎言,我也没有办法证实。”
奥莉西雅喜欢亚蒂这样毫不隐瞒的作风,至少她从来没有想过亚蒂会欺骗自己,如果连从内到外的真诚都无法相信的话,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了。
奥莉西雅轻轻地扶正亚蒂的脸,她要表达自己“喜欢”的感情了。她慢慢地靠近,突然想起那斯的话,最终将吻落在了亚蒂的额头上。
当然即使是这样,假使让弗雷德丽卡看到,说不定依然会闹脾气的。
而此刻在海盗船上,虽然狂风暴雨和海怪已经离去,太阳也开始朗照,可灾难真的已经过去了吗?
清晨海怪的袭击,令许多海盗都受了很重得伤,他们若还爱惜生命,就不得不接受弗雷德丽卡的治疗。恐怖、害怕与颤栗的起源便是对生命的珍视。
弗雷德丽卡的治疗术是过硬的,虽然法术的媒介并不是很充足,凭弗雷德丽卡的能力也是能够保证一个人都不会死的了。毕竟,当初奥西教导的魔法是从治疗术开始的。但她的心里在担心着奥莉西雅,从当时的情况看,怎么都是凶多吉少,只有从那个男人没有当场杀死奥莉西雅这一点还能给弗雷德丽卡一点希望。
奥莉西雅现在生死未卜,自己却还在给这些肮脏的男人治疗!仅仅是因为如果奥莉西雅在的话,她一定是希望自己这么做的。这也是弗雷德丽卡无意中发现的,那个表面冷漠的女孩竟然出奇的富有同情心。这是奇怪而矛盾的,黑袍向来是以仇恨世界仇恨社会闻名的,而奥西在比金城出现的时候却是白袍治疗士的扮相。本来,奥西在未成为黑袍之前,也是一个职业的红袍法师,要说为了避人耳目也是扮成红袍方便一点。联系到奥莉西雅的种种举动,弗雷德丽卡甚至怀疑,当日奥莉西雅在莱特和达克两军交战出的屠杀,是否真是仅仅因为“无聊”。
当弗雷德丽卡回想到这些奥莉西雅的好处的时候,接受治疗的海盗便可以有幸欣赏到美丽少女的奇怪的笑容,而这笑容又大都不会持续很长时间。每每想到恨处,弗雷德丽卡又会咬叫牙关,那只握着伤员的手臂或者身体其他位置的死神的右手便会加重力度,那她那可怕的样子比起来,那只绿色的软绵绵的海怪也许要更可爱一些。
接受治疗之后的伤员的身上往往会出现指骨形状的淤青,一些敏感的人会把它当作是一种邪恶的诅咒,又不敢问弗雷德丽卡。将生命交给一个喜怒无常的医生是在是比与海怪战斗更令人不放心的事情了。他们到该都在期望着被抓走的那个人是弗雷德丽卡,而给自己治疗的是那个温柔体贴又烧得一手好菜的奥莉西雅。
——这一点,倒是和弗雷德丽卡有相同的看法。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火狐狸问弗雷德丽卡,“是想办法找你那个朋友还是放弃了?”
“按照原来的行程去神泪岛。”弗雷德丽卡说,“在茫茫的海上找到奥莉西雅的希望有多渺茫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如果是奥莉西雅的话,一定能够凭自己的力量到达神泪的。”
出乎意料的没有失去冷静的判断呢,火狐狸想着,这个小女孩真是可怕。
“好吧。这本也是我的过错,没能按照约定把你们俩人送到神泪。”
“是这样的。”女孩的应答同样让火狐狸心悸。
如果可以的话,弗雷德丽卡宁愿凭着自己的双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