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知对手动作的能力和默咒术所能发挥的作用也十分的有限,更何况他丝毫没有战意。而奥西又不知什么原因变得出乎意料的虚弱。若不是另一个高等的吸血贵族的出现,让之前的三人唯唯诺诺的退下,恐怕他们现在已经被撕成了碎片。而那个新来者望着奥西的眼中却丝毫没有老友相见的温柔,更多的却是凶狠。
“来吧,奥西,跟着我一起来。”他显得十分的不耐烦,“你已经不能离开这里了,或者你也可以帮助我们——你不是也帮助过那些森精灵吗。你还是快点跟上吧,和你旁边的女孩一起。更何况我发现你的身体变得十分的奇怪,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的身体变得和我们十分的相似。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发生了些什么。不,我也不想知道,总之你变得不再那么像活人了。虽然你以前已经足够奇怪的了。”
女孩早已学会不再对奥西的魅力感到惊讶,不再那么急于知道他的过去。但这个被奥西称作瓦姆派尔吸血贵族的表现依然让她觉得诡异,这样一个脸色苍白的消瘦的家伙言语出了和他身份不符的过多的情感,就好像一个有点儿神经质的喋喋不休的老头,与他俊朗的外表有着鲜明的对比。假如女孩的心情不像现在那么低落,一定可以笑出声来。
林中的夜路依然伴随着无时不刻的凄厉的声响,像是乌鸦或者是其他更加凶猛的鸟类的嘶鸣,不知什么原因总让人感觉他们一定是像乌鸦一般,以生物的尸骨为食的。这本是他们的生存方式,人类却因此总将它们视作不祥,于是单是这样的嘶鸣,已经足够令人骨寒。枯木所留出的小路也便显得更加阴森。
总伴随在奥西周围的凝重所造成的沉默也给她提供了专注于自己的心志的环境,这样的景色反而令女孩由想起了和奥莉西雅一起共赏落日的那个黄昏,和现在的苍凉一样的动人。本来落日因为过多的文字和语言的技巧的描绘,其本身所具有的魅力早已经被掩埋,但在那个突兀的前景的映衬下,却把它末路上的光辉形象发挥到了极致。但现在,黑暗却是主角,虽然它的魅力丝毫不逊色于当时,却也因为失去了光的衬托而显得单调。
当到了眼睛需要适应更加深沉的黑暗的时候,女孩才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在了通向地下的石阶上,但奥莉西雅和那个红色的落日却始终不能被驱逐出她的思绪。她的左手被奥西及时的扶住,以不致被着黑暗绊倒。另一只撑着石墙的右手却感受不到冰凉——这又让她想起了奥莉西雅的其他,也因此没能顾及到前面那怪异的眼神曾经降临到自己身上。
这一段幽暗的阶梯一直蔓延了很远,它的尽头连接的是另一片更加宽广的黑暗。整片大地上寸草不生,黑色的土壤混合着沙砾承载着各种或距大或纤小的死亡的枯骨,灼热的红色的岩浆从地面的裂缝中蔓延出来。头顶上没有天空,尖锐的岩石仿佛一柄柄巨剑直指着地面。顺着岩石滴落的水珠还没有接触到地面就已经被蒸发成了气体。
“来吧奥西,不要停下,我知道你不会因为这样的东西而感到惊讶的。不要停下,最近我们很匆忙。你听见我说得了吗?快点跟上我,我带你去见一些人,他们会喜欢你的。”瓦姆派尔还在喋喋不休地催促。奥西也没有回话,只是拉着弗雷德丽卡跟上了瓦姆派尔。
这一片大地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座黑色的城堡。远处稀疏的树木也并没有树叶,他们是单靠吸收土壤中岩浆带来的养分而存活下来的黑阴木,它们的根磨成粉末据说是比混乱平原上的黑木的根粉末更良好的火系魔法的触媒。城堡外围足有二人高的黑色篱笆似乎除了装饰之外,并不会在这荒芜的地方有其他的作用。奥西和弗雷德丽卡就被带进了这样一个黑色的城堡。
大厅中脸色苍白的贵族们大都正用两根手指捏着盛有鲜红血液的酒杯的柄优雅地交谈着,地上铺着布鲁公国出产的名贵地毯,墙角安放着巨大的落地钟。当瓦姆派尔打开了大门引着两个人类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这让弗雷德丽卡感到他们似乎并不是受欢迎的客人。但瓦姆派尔可以看得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