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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骑士……”
安德鲁刚刚开口就被那个之前还一直沉默着的少女打断了:“那骑士大人,你能告诉我你们推崇的八种美德么?”
一旁的艾伯特已经闻到了险境的味道,他也曾经听说过帕伯尔人都十分的能言善辩,何况少女的服饰又证明了她贵族的身份。安德鲁却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谦卑、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灵魂、荣誉。”
“现在的情况你们应该比我清楚,从那些人武器的锋利程度以及撤退时的秩序来看如果我说他们是普通盗贼阁下也一定不会相信,从你们的装备和阵仗来看要去郊游似乎也选错了合适的路线。如果放弃了马车即时流矢也足以让一些重要的人丧失性命。而现在,为了阁下所谓的荣誉却要让公主殿下暴露于危险之中,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傲慢,没有勇气降低自己的身份来拉扯这是一种怯懦又是一种懒惰,这些事实都证明‘牺牲’的精神只是你们留在口头上用来吸引无知少女的工具,让公主殿下和我这样的柔弱少女亲身体验山路颠簸的意图又是把怜悯之心抛到了南大陆的冰山之中。你让我见识到了原来骑士们所坚守的荣誉只是一种欺诈。你们放弃了歧视的八种美德却投身于真理之神所无法忍受的七宗死罪之中,不能不让人感到惋惜与悲痛。”
看这面若死灰的安德鲁艾伯特突然明白了教廷是如何滥用自己的权力制裁无辜者的了,单单是一句还没有说完的话就可以变成无可饶恕的罪过,而正直的骑士又怎么可能设法去反驳这样的谬理。安德鲁所能做得也只有一声不吭地拉起马车的纤绳,任凭作为一个“柔弱少女”安然地坐在马车中的弗雷德丽卡用一种慈祥安慰的眼神在他背后望着,仿佛安德鲁就是一只重新回到真理之神怀抱的迷途羔羊。安吉莉娜公主则一直在旁“嘿嘿”地笑着,似乎很喜欢这个比她小几岁的“姐姐”。
于是安德鲁队长和艾伯特便卸下了承担起马儿们的职务,在绿袍法师拉菲尔时不时重新施展的“羽步术”和弗雷德丽卡不带脏字的催逼下全速前进,另外两个骑士则被勒令在马车中睡眠,好成为安德鲁和艾伯特的候补。
北安其鲁斯特山脉渐渐地低沉,空气中的扬尘也渐渐地少了起来,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墨绿色的森林已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黄褐色的小径一直地延伸,知道了远处,并不茂密的树干间视线完全遮挡才消逝在了恬静之中。树林的前面有两三间草屋,多是倾倒着的,稻草与糊墙的黄土混杂在一起十分不堪,后面还有两三畦沃田。这里是弗雷德丽卡来时未曾经过的,但骑士们却也没有从里面找到任何的食物。
在即将进入森林的时候,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安德鲁的目光和步伐一起变得凝重,仿佛身后拉着的是安其鲁斯山脉一般。安静的拉菲尔也再不能平静地冥想,一双深邃的眼睛警惕地微微睁着。安吉莉娜也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般紧紧地抱住弗雷德丽卡的左臂。先不说这个森林中可能藏匿的敌人,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安其迪德森林中的魔兽也足以让人提高警惕。而弗雷德丽卡对于这里的魔兽了解更多的则是食用和烹调方面。
弗雷德丽卡依旧被像一个既定的敌人一般提防着,而唯一能让弗雷德丽卡提防的却是看似纯真的安吉莉娜,出奇统一的这两方面都是出于多虑。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在河边停下了脚步,刚睡下不久的艾伯特和安德鲁被弗雷德丽卡用剑鞘戳醒使唤去守卫马车,为了体现骑士的牺牲与怜悯,他们不得不听从弗雷德丽卡的吩咐。而另外两个本该当班的骑士已经被使唤去猎取食物,因为据弗雷德丽卡所说接着几天中的路程都不会有食物的供应。拉菲尔也趁着个空隙四处查探情况,并且收集一些有用的药草。
由于昨晚一夜都在拉车艾伯特头脑昏昏沉沉的,靠在马车的横木上几欲睡着,还是安德鲁队长和想象中被弗雷德丽卡发现后可能遭到的嘲笑让打起了一些精神。马车上的两个小女孩还在细声的交谈着,安吉莉娜公主对弗雷德丽卡的称呼也终于在对方的要求下从“大姐姐”变成了“弗雷”。
原先的那些低声交谈昏昏欲睡的艾伯特得绝没有道理听清的,但在半途偶然进入耳中的一些内容却让他精神焕发。
“真想不到啊弗雷,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练剑的人皮肤都应该是粗糙的,手上还长满老茧。但完全不是这样呢。你的皮肤不仅像斯沃的山峰上的积雪那样洁白,手感也像新生婴儿一般的柔顺。我发现我喜欢上这种感觉了,真不知道你离开我之后我该怎么办。”
安吉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