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西范摇摇头:“工长,他不需要任何东西。”
梁过哈哈一笑道:“老冯,你就是在开玩笑吧,谁会这么固执呢?”
冯西范既不怒,也不辩解,将一位古代的绝世人物引荐给梁过。
苟生,没有父母,没有儿女,孤苦伶仃。
他对金钱并不感兴趣,所以他将所有的钱财都捐给了流浪汉和流浪者。
一袭绿衫,一袭儒衫,两座残破的红砖屋,苟胜并不需要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靠,真的假的?”
冯西范神色凝重的点点头:“这位苟胜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要做的事,恐怕也就是镇西王本人了。”
梁过心中充满了好奇,他是真的很想看看苟生。
一行人穿过柳州地区的群山,花了二十多日的时间,终于抵达了滇州。
梁过在十里亭的时候,看到了冯西范所说的那个谋士苟胜。
苟胜身形微胖,相貌难堪,一身青衣,一身破破烂烂的布衣,站在迎宾的队伍之外,淡淡的望着站在梁过旁边的吴世雄。
梁过在看向苟生的那一刻,就已经确定了对方就是苟生。
而此时,苟生的视线正好落在了梁过的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梁过在苟生的眼中,并没有看到任何野心。
众人纷纷对着吴世雄和梁过献殷勤,唯独苟生一脸漠然的立在一旁,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欲望。
吴世雄对苟生很是尊敬,和众人寒暄了一下,便走到了苟生的身旁,深深一拜:“苟生也在?”苟生和吴世雄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吴世雄,你怎么又回来了?”
吴世雄原本就是一个暴走的富二代,听到苟生这么一句,顿时脸色通红,一言不发。
梁过嘿嘿一笑:“王爷的府邸,他怎么就不能回去了?”
苟生看了一眼梁过,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声“叛徒”。
梁过眼睛一转,暗道这家伙果然是个不受待见的家伙,在镇西王府里就是这样。
这一口,简直能让一个死人复活。
他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哪里会轻易被激怒,脸上还带着客套的微笑:“苟爷,久闻您的名字了,我是王府的。”
“你是什么人,我当然认识,你是皇帝的心腹,是魏公公的徒弟,是帝国最年轻的一位武圣,是东洋杂务工厂的大当家,也是皇宫的头目,是个小柱子。”..
梁过呵呵一声,本是想要谦逊一下,却被苟生打断了:“不过,你还是个太监。”
梁过的鼻孔都快被气歪了。
幸好梁过不是真正的阉人,不然非要被打成猪头不可。
苟生看了看梁过,轻声道:“原来你不是真正的公公。”
梁过吓了一跳。
不得不说,苟胜的观察力实在是太好了。
幸亏周围的人都离他很远,对他十分忌惮。
梁过将吴世雄扶了起来,两人相安无事的落座。
苟生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低低的对吴世雄道:“吴永言派你来太安城,就是为了做人质,呵呵,你倒好,把你二哥的骨灰和牌匾都给送了回去,实在让人意外。”
吴世雄一脸的沮丧:“是他害死了我,我就不信了!我能怎么办?”
“对,就是他想要你的命,”苟胜叹息一声,“若是进城,那镇西王又要对你下杀手,你怎么办?”
吴世雄目瞪口呆,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在吴世雄看来,就算
镇西王心肠歹毒,也不可能害死自己的大儿子。
吴世雄对自己的登基之路充满了期待。
但现在,听到苟胜的话,他恐怕连王位都保不住。
吴世雄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苟总,您就帮帮我吧!”
苟胜不动声色的道:“吴世雄,念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给你出了三个方案,你自己决定。”
吴世雄眨巴了一下眼,点点头,等着苟生给自己出主意。
苟生淡淡的道:“最坏的办法,就是鼓起勇气回到王爷身边,若是灰溜溜的回去,或许还能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
梁过:好,这个计谋还真是好。
吴世雄的脸都青了,强颜欢笑地说道:“怎么办?”
“中策?”陈小北淡淡一笑。苟胜嘿嘿一声,说道:“中策,就是你和这个工厂公爷联手,看能否杀了父亲,登上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