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够如此的道貌岸然。 “庸俗。”澹台经藏没有底气地嘀咕道,依然捧着那本厚书不看叶无道。 “不说是吧?也行,给钱!房租,伙食,水电,都得钱!看你怎么跟我不庸俗,怎么跟我来那套不花钱的不食人间烟火?!”叶无道很彻底地无耻下流了一回,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看到澹台经藏终于坐不住的神情,表面一本正经的叶无道心中其实早就大笑,再像神仙的女人也得吃饭是不?又不是呆在哪座深山老林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现在她可是身处在物价飞惩的杭州,叶无道就不信这次拿不下澹台经藏。 原来澹台经藏是将一枚玉簪当给一家小当铺,换来可怜巴巴的一千块钱,那样的蓝田美玉别说一千,恐怕最少都要动辄百万,只不过这女人哪里管那么多,拿着钱就买了些衣服,恰好房间的煤气不够,而且恰巧要交水电费,很快澹台经藏身上就剩下几十块钱。 不由分说带着澹台经藏坐出租车赶到那家位置偏僻的小当铺,很不出叶无道意料,占了天大便宜的当铺老板早早关门大吉,一脸无所谓的澹台经藏又是被叶无道一顿很不客气地狂训,只不过这个女人的修养定力又不比叶无道逊色,完全把叶无道的话当作耳边风。 午饭叶无道拖着这个某些时候脸皮比他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人在路边餐馆解决,点了几份例如酱爆螺丝、蕃茄炒蛋的小菜,澹台经藏也吃得有滋有味,虽然依旧不碰荤菜,但几个烧得有点辛辣的素菜更是频频夹菜,这看得叶无道很佩服,啧啧称奇,“这么能吃辣,估摸着你从湖北来的概率比较大,北京可能性比较小。” 因为湖北有神农架,北京有山顶洞,只不过澹台经藏可听不懂这种冷笑话。 澹台经藏依然保持一副任窗外花开花落宠辱不惊的姿态。 叶无道也不觉得无趣,打量着这个逐渐开始稍微像正常人的女人,叼着根牙签,掏出一根烟点上。 澹台经藏吃完后轻轻擦拭嘴角,望着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突然有点感慨:“似乎每个人都觉得正义与伟大离他们很遥远,而且这些人不但因为麻木而愧疚,却喜欢用一种自以为是智者的姿态谩骂高尚,这个世界好像开始喜欢标准自我为真小人,嘲笑卫道,却极尽能力的炫耀自己的浅显。” “说我?”叶无道叼着烟轻笑道,这女人该不会是对玉璋和玉簪的事情怀恨在心吧。 澹台经藏摇摇头,瞥了眼叶无道,轻声道:“你起码不虚伪,不肤浅。” “我这人啊没啥优点,可从来都是觉得一个男人最忌讳的无非就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而不立牌坊的同时,又能够对那些真正保持贞洁的烈妇保持起码的尊重,那么这个男人,再坏再渣滓,我想也有可取之处。” “话糙理不糙,大致是这个理。”澹台经藏破天魂归地赞同叶无道,而且还是这么露骨的言辞,果然不是常理可以判断的女人。 “其实也不能过多责怪这些真小人,要怪就怪这个社会太‘佛门粘花惹草,妖孽坐地成仙’,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一朝被蛇咬后还能够十年不怕井绳的,太多的人被伤害后选择圆滑处世,所以其实你以五十步笑百步了。”叶无道弹了弹烟灰道,喊了店老板结帐。 “佛门拈花惹草,妖孽坐地成仙。” 澹台经藏轻轻一笑,似乎对这个新鲜语句很感兴趣,道:“也许真的是我五十步笑百步吧。”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道路上,如今已经是叶无道的琅琊不再迷茫自己的未来,而澹台经藏依然是看似执着其实恍惚地前行,举世混浊她独清又能如何?她再强势也无力去颠覆这个肮脏的世界,天下独皆醉她独醒又如何?她再清醒也唤不醒迷迷糊糊的百万众生。 执着于悲天悯人,其实本身就是堕入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