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清楚,“什么?”
我说:“你说我会有办法,还记得么?难不成是在开玩笑?小子,我还没到需要你来加油的程度。youshulou.com”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其实还是抖个不停。摇摇头:“不是开玩笑。”
我一头雾水:“如果我有办法,我怎么自己不知道?”
他战战兢兢回过头,对我说:“也许你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我看的可是很清楚。你……你很不寻常。我对你很有信心。”
我苦笑道:“拜托你先不要抓着我裤子颤好不好?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示意我低下头来。我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俯下身子,以为他要多此一举对我说什么悄悄话。不料他一把攥住我胸口的坠子,一瞬间冒出一股青烟,他像被烫伤一般,大叫一声松了手。捂着手在地上打滚。
我忙道你没事吧?战友?他疼得满头大汗,不过勉强站起来说:“没事。刚刚我已经做了点准备。进去后你尽量和他们拖延时间。”
我完全糊涂了。他刚刚做了什么?晓晓给我的坠子还有这么大杀伤力?
领着我来到303。原来是汪泽洋的家?就是我之前拜访过,并且留下一段不愉快会议的地方?貌似我刚刚已经敲过一次了?
他看着这扇门,呼吸明显急促了。这一下连我也跟着紧张起来。他转过头看我一眼,“你想好对策吗?”
我苦笑一下:“没有。你呢?”
他点点头:“比你强一点。我会躲在你身后。”
好兄弟。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捏。他疼得一咧嘴,下定决心,一下子把门推开。
教堂。
这里竟然真的是教堂。宽敞。明亮,稳重庄严,天顶奇高。抬头一看正面墙上挂着一个光腚青年,不好意思地盯着自己的小弟弟,一脸无奈,因为手不得不抓着大十字架两侧,否则就要掉下去,心里点点头,果然是教堂。但国人有在教堂结婚的习惯么?
四面墙上挂着红色的帷幕,中央走道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神坛。神坛上立着一只古典的神柜,后面站着一个牧师打扮的汪泽洋。走道两旁的长椅上坐满了人,有男有女,衣饰庄重,转过头来看着步入教堂的我们两个,个个都是汪泽洋那张臭脸。这么多相同长相相同表情的脸,直看得我心中发毛。嘿,还真对得起您这张脸。不知哪里已经响起婚礼进行曲。
重新打扮的花朵汪泽洋,在盛装的乐高汪泽洋尾随下得意洋洋地步上神坛,旁边的晓晓身着雪白的婚纱,一脸慌张无奈,脸上泪迹未干,两边各站着蜈蚣和镂空两个汪泽洋,当然和另两个一样换上华服。镂空的还好一些,蜈蚣脖子依然看得很恶心。
我大怒:“谁给你换上婚纱的?岂不是被人看光了?”
晓晓满脸通红,狠狠瞪着我:“闭上狗嘴!他们逼本姑娘自己换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袭婚纱,美若天仙的晓晓,竟然痴了,脱口而出,“天啊,你真漂亮。”
晓晓怒道:“你看什么!你又没有站在这里,激动个什么劲!”边上的蜈蚣脖子一皱眉,从后面捂住晓晓嘴。她用力挣扎,看到后面脖子上的触手,惊叫一声,紧紧闭上眼睛。
花朵汪泽洋一皱眉:“不要吓坏晓月。”蜈蚣脖子松了手,长长颈子缩回去。
汪泽洋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我已经脑筋飞转,始终有点无计可施。这么多人一起冲上来,我再长两只手也打不过。所谓上兵伐谋,但计将安出?小汪泽洋果然够义气,一上来就躲在我背后,这是表明全权交由我负责么?
音乐声停。汪泽洋一脸深情地看着晓晓,说:“这一天我们已经等得好久。”
晓晓无力挣扎,道:“鬼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才不要嫁给你……”肉在板上,话说出来这么苍白。
我插嘴道:“新娘不愿意,算什么两情相悦。汪泽洋你应该检讨一下,说不定真的抓错人了。等到日后晓月站在你面前,质问你问什么负心薄幸时,岂不尴尬?”
蜈蚣汪泽洋回头冷冷看着我,我寻思要干什么?忽然晓晓呼一声,只见他的脖子暴张,一颗硕大的头颅一下子凑到我面前,黄色的眼睛与我对视,裂开的大嘴足可以一口将我吞下。冲我一吐信子,口水刷刷的从獠牙的缝隙流到地板上。
我后退一步,腿竟有点发抖。蜈蚣版低低喝了一声:“闭嘴!”一瞬间又恢复原状。好长时间我才又听到自己的心跳。
花朵汪泽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