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癫狂,不畏生死。臣让国医馆的太医采了当时两只白鹿的血液去研究,之后证明白鹿中的毒就是这种叫蛊香的东西。”
“又是蛊香。”云硕咬牙道,“前阵子芊芊所中的毒也是蛊香。”
韩建元闻言大吃一惊,猛然回头看韩芊。
“哥哥放心,我中毒是因为有人把蛊香的粉末放进了香炉里,所以我的症状不是癫狂,而是萎靡不振,全身没有力气,只觉得累,总是睡不醒。”
“看来这东西还真是怪异。”韩建元皱眉道。
“既然是同一种东西,那么两件事情的线索便可以合起来了。”云硕皱眉道。
“是的。还有那次皇上和皇后娘娘出宫的事情,也是有人提前透漏了消息,否则……”
“陛下!皇后娘娘!”殿门外,吴四宝焦急的声音打断了韩建元的话。
云硕眉头紧皱,冷声喝道:“何事?进来说。”
吴四宝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皇后娘娘,徐姑姑……徐姑姑死了!”
“什么?!”韩芊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却因为起得猛了,头发晕,身子晃了晃,急忙扶住旁边的炕桌。
“慢点!”云硕忙起身扶了她一把,又皱眉呵斥吴四宝:“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死了就死了!你如此慌慌张张的进来,吓着了皇后怎么办?!”
“我没事。”韩芊拍拍云硕的手,稳了稳心神,转头问着吴四宝:“你把话说清楚,徐姑姑好好地,怎么会死了?”
“奴才也说不清楚,刚刚奴才去徐姑姑的房里去找她,原本是因为内库房的管事周嬷嬷素日里跟她好,刚刚奴才听说周嬷嬷在宫监里自裁了,奴才想去跟她说一声。谁知道,一推门,便看见她……她她已经吊在了梁上!奴才叫人把她解下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儿了……”
云硕听了这话立刻变了脸色,抬手重重的拍在炕桌上,把茶盏给震得哗啦啦直响:“立刻把宫里所有跟徐江惠有关系的人全部锁拿看呀,转交镇抚司严加审讯!”
韩建元错愕的看着韩芊,半晌才沉沉的叹了口气。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随着徐江惠的死而浮出水面,聪明如韩建元自然不会再多问多说。
“徐姑姑为什么要这样?”韩芊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徐江惠是先皇后身边的人,跟了先皇后那么多年,可以说是先皇后最信赖的心腹之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害自己?怎么会害皇帝哥哥?“人都死了,皇后就别再多想了。”韩建元劝道。
云硕却握住韩芊的手,沉声说道:“不,就算人死了,事情也会查清楚。韩建元听旨!”
“臣在。”韩建元忙站起身来转身朝着皇上跪拜下去。
“朕命你去镇抚司,会同……不,你代朕监督陈秉义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这中间不管牵扯到谁,朕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臣遵旨!”韩建元叩头领旨。
“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公事,对你来说也是私事。皇后是你的胞妹,这件事情你若做不好,想来也没脸去见大长公主。”云硕冷冷的说道。
韩建元骨子里的血性被彻底的激发起来,之前那一点点息事宁人的想法被彻底粉碎,又叩头,朗声应道:“臣必定竭尽全力彻查此事,请陛下放心。”
“你去吧。”云硕点头。
“臣告退!”韩建元起身后,再次躬身,朝着韩芊说道:“望皇后娘娘多多保重。”
“大哥放心,父亲和母亲那里,还请三位哥哥和嫂子替芊儿尽孝。”
韩建元拱手应道:“请陛下和皇后娘娘放心,臣定不负陛下,皇后娘娘所托。”
看着兄长的背影消失在帐幔之后,韩芊无力的靠在云硕的怀里,低声叹道:“皇帝哥哥,连徐姑姑都这样,这宫里还有多少人是我们的敌人?”
“之前朕一直怀疑母后身边有别人的人,但一直没找出来这个人是谁。徐江惠是母后从娘家带进来的人,按说应该是最忠心的一个,所以母后和朕怀疑过所有人却没怀疑她……直到现在,终于明白了!”云硕咬牙道。
“她为什么会这样?”韩芊怎么也想不明白。
“时移世易,物是人非,这样的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云硕冷声叹道,“这世上有多少人多少事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迁,人心亦是。所谓忠诚,也不过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罢了。”
韩芊听了这话,顿感迷茫,转头问着云硕:“那么,你我呢?”
“朕不会!”云硕立刻把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