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獒昆上来了。”
贝螺接过水壶,嘟囔道:“让獒昆看呗!反正是你好不容易画上的,不叫别人看一眼可惜了呀!”
“你那鬼样子我一个人看了就行了,不用再去吓别人,赶紧去洗了!”
贝螺冲他翻了个白眼,下了石榻跑一边去洗脸了。正洗着,獒昆急匆匆地走进了洞里,见到獒战便着急道:“二哥!你这回要帮我!”
“出什么事儿了?”獒战问道。
“大伯和我爹都要我娶布娜!”獒昆一脸郁闷道。
“这事我知道。”
“二哥,布娜是喜欢你的,她嫁给我算怎么回事?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她啊,我为什么要娶她呢?寨子里就找不到人娶她了吗?为什么非得是我呢?二哥,你得帮我!大伯,我爹还有大哥都不肯听的,我只能来找你了!”
“下山再说吧!金贝螺,走了!”
出了黑竹林,正好遇上了送白灰的安竹,三人便一块儿走了。贝螺自己回了寨子,在寨子门口遇上了焦急等待的阿越。阿越看见贝螺完好无缺地回来了,这才松了口大气道:“公主,吓死奴婢了!奴婢以为您这回肯定会被獒战收拾得很惨呢!还好,还好,瞧着也没伤哪儿!”
贝螺甩了甩胳膊,抱怨道:“是没受什么伤,但我这只爪子都快废了!给他画《金冬瓜奇遇记》画得我手都快断了!”
“什么是《金冬瓜奇遇记》?”
“不提也罢!对了,獒昆和布娜的事情大首领是不是跟族人宣布了?”
阿越点头道:“就刚刚不久前的事儿。布娜公主嫁了獒昆也好,省得她整天盯着獒战不放,不过奴婢觉得她应该很不情愿吧?”
贝螺摇摇头,揉了揉手腕道:“她不情愿,还有个人比她更不情愿呢!”
这天晚上,獒拔特意在凌姬夫人的小厅内设了一桌宴,把微凌夫人和布娜公主请了过来,以示庆贺。如此张扬地庆贺,等于是獒昆和布娜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看来,獒战和獒昆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獒拔最后还是坚持让獒昆娶布娜,贝螺心里是这样想的。
当晚在饭桌上,獒昆和婵于夫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布娜心里虽不情愿,但脸面上还是做足了功夫,表现得十分活跃,一会儿给这个夹菜一会儿给那个敬酒,嘴甜得跟抹了蜂蜜似的,俨然已经是獒昆一家人了。
饭后,众人都散去了,唯独婵于夫人留在了凌姬夫人那儿。屏退了左右后,婵于夫人便拉着凌姬夫人的手诉起了苦来:“凌姐姐,你说这还怎么得了?獒战不要的獒昆捡着,我们獒昆是捡牛粪的吗?大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我真瞧不出那布娜有什么好的?为什么非要獒昆娶了她?凌姐姐,你说往后我那日子还怎么过?没法过了都!”
凌姬劝慰她道:“大首领和二首领都做了决定,你我还能怎么样呢?只能好好把婚事给他们张罗了。布娜是对我们獒战有心,但嫁了獒昆之后她应该会收心的,你也不用担心那么多。你就做好你的婆婆,该教的教该管的管,放宽心些!”
婵于夫人又气又急道:“我这心是想放也放不宽啊!别管布娜收不收得住心,我反正就是看不惯她那假清高的样儿!特别是她那姑姑,假面假情假得不能再假了!偏偏还要跟这样的人结亲,真是气得我没话说了!你说我们家獒昆娶个什么样儿的娶不着,为什么非得娶她?倒了八辈子霉了!”
“唉,你闹又怎么样呢?到时候只会越处越尴尬的。”
“我倒宁愿闹尴尬些,叫她们姑侄在寨子里待不下去最好!我真是看不惯微凌那张虚脸色!说什么只要托付了布娜她就没牵挂了,好啊,没牵挂了你就该收拾包袱早早走人,还死赖在这儿不肯走算什么意思?侄女儿嫁人了,你个姑姑凭什么留在婆家,脸皮子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