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那男人又激动地晃了贝螺两下道,“怎么会不认得我?难道真是从崖壁上摔下去摔得没了记忆?贝螺,你再好好看看,我是白涵啊!”
“白涵?”贝螺的两只眼珠瞬间睁圆了不少!哦……这就是那位夷陵国的使者白涵啊!怪不得,怪不得他认得自己呢!
“想起来了?”这男人,也就是白涵急切地问道。
贝螺扭着胳膊,假意地笑了笑道:“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那……你能先松手吗?你都快把我胳膊拧断了,先松手吧!”
白涵松了一口气,缓缓地放开了贝螺,关切地问道:“我把你胳膊拧疼了吗?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心急了。你知道吗?打从獒青谷知道你的消息后,我就没睡好过。我总觉得獒战是在骗我,你根本没死,果不其然,转眼你就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了!贝螺……”
“哎,等等!”贝螺忙挡住了他想伸过来拥抱自己的手,退后道,“我到底还算夷陵国的公主不是?你身为夷陵国的使者,这样做是不是有悖礼数?想说什么就这样说好了,我听得见的,你说吧!”
白涵失望地收回了手,低头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不肯让我靠近,是还在埋怨我吗?贝螺你可知,从你离开夷陵国起,我这颗心就一直疼着。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尽早把你接出獒青谷,让你过上舒坦的日子。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恨,但你也要明白,我还是那个白涵,一直都爱着你的白涵……”
what!
贝螺窘了,哆嗦了,眨巴眨巴眼睛说不出话来了!oh,my哥弟!这个哥们居然是原主的相好!怪不得一上来就一副含情脉脉掏心掏肺,恨不得拔刀自刎以表衷肠的表情!怎么办?跟这哥们说实话,告诉他自己不是金贝螺,自己是拿单程证偷渡过来的?这哥们能信吗?
白涵的表白还未完。他忽然伸手握住了贝螺的双手,情意深深道:“贝螺,你绝对还是能相信我的!既然你已经离开了獒青谷,离开了獒战,那就回到我身边,我会为你安排一个妥当的去处。虽然暂时你不能出现在大家面前,但要不了多久,我一定会让你堂堂正正地做白家的女主人!”
贝螺那表情像是要哭了,抽手又抽不回来,只好先流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道:“你想得还真长远呢!不过……你真的不用背那么重的包袱的,以前有什么那都是以前了,你不必为了一两句从前的誓言就扛起我这个麻烦,真的没那个必要……”
“你不肯相信我了吗?”白涵的手握得更紧了,目光更急切了。
“不是不相信,而是大家分开这么久了,有些事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还是先冷静一下下再说吧!你可以先松手吗?”贝螺使劲地往回抽着手道。
“我说的,”白涵目光坚定道,“我跟獒战说过,如果你还活着,如果我还能再遇见你,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把你交到他手里!跟我走,贝螺!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轻易地把你送上别人的马车!”
“白公子啊……”贝螺颦眉抽手,无奈地叫唤道,“求求你了……我们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啊!你先松手好不好……”
话未完,旁边忽然冲过来一个人,一头将白涵撞开了,然后展开双臂挡在贝螺面前!待贝螺看清来人后,不由地吓了一跳,咦?这不是自家那温柔善良弱质纤纤的阿越姐姐吗?这会儿居然化身使女中的战斗机,像母鸡护崽似的将自己护在身后,果然啊,最好的还是阿越姐姐呢!
阿越此刻一改往日的温柔,双目圆瞪,表情冷冰道:“白涵少主,亏您还是夷陵国鼎鼎有名的白家少主,居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您还对得起你们白家的名号吗?”
“是月黑风高,阿越姐姐!”贝螺躲在她身后纠正了一句道。
“对!月黑风高!白涵少主,再怎么说公主也是夷陵国的公主,獒战王子殿下的未婚妻,您怎么能这样呢?难道您忘了廉耻二字怎么写了吗?”阿越继续呵斥道。
白涵站稳后,看了阿越一眼道:“阿越我知道你也恨我,不过你恨我归恨我,你不能再把贝螺和獒战混淆一谈了!獒战既然已经对外宣称贝螺已死,那贝螺跟他之间便再无瓜葛了,还算什么未婚妻?”
“就算獒战王子殿下和公主再无瓜葛,那也不意味着跟你还有任何关系!原本阿越是很拜服少主您的,但如今在阿越心里,阿越只拜服一个人,那就是獒战王子殿下!您若想对公主怎么样,可别怪阿越以死相抗!”
“阿越,你先别激动!我只是想跟贝螺把话说清楚,想带贝螺去一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