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显示,盲婆婆的大脑中有一个血块,正好压迫了她的记忆神经。
医生说:“这个血块就是病人失忆的罪魁祸首,但她还记得晚晚甚至是以前的事情,说明还有救,我给她开点药,一个月后看效果吧。”
苏晚晚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她回到病房,盲婆婆消瘦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她痛苦地呢喃着:“晚晚,你怎么走了,你不要婆婆了吗?”
“走了也好,你在爸爸妈妈身边,奶奶也能放心一些。”
婆婆的呢喃生好似无数根针一样刺入苏晚晚的胸口,痛得她蹲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胸口,眼泪抑制不住地流淌下来。
她就在婆婆身边,可惜婆婆却认不出她。
顾
君衍挺拔的身子蹲下来,用手帕轻柔地擦拭她的眼泪:“给婆婆点时间,她那么疼爱你,一定可以记起你的。”
苏晚晚点点头,她鼻头通红,哽咽地说:“顾先生,我今晚想留下来陪婆婆。”
婆婆这么伤心,她舍不得离开她。
尽管她安慰不了她,她也想陪着她。
顾君衍温柔地捏着她的肩头:“我陪你一起。”
苏晚晚摇摇头:“你明天还要上班,回家休息吧。”
“我老婆在这里哭鼻子,我回家也睡不踏实。”
苏晚晚的头靠在男人肩头:“顾先生,你真好。”
“傻姑娘。”
顾君衍搀扶苏晚晚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揉捏她发麻的双腿。
男人掌心的温度从腿部一路往上蔓延到她的心脏,又传递至四肢百骸。
苏晚晚的眼眶里再次蓄满了湿润的晶莹。
这次是温暖和感动。
她依赖眷恋地靠在男人怀里:“顾先生,我不介意了。”
她不介意男人的身份了。
她愿意和顾君衍携手一起面对未来的艰难险阻。
只要他不放手,她亦不会放手。
顾君衍大手一顿,喉咙深处藏着克制压抑的欢喜:“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