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里谁说了算,讨好他箫连城是一件多么有必要的事情。
可是事实证明,箫连城想多了。
阮璃纵使傻,该有的心智也还在,只是比一般人要迟钝一些。
素白柔嫩的小手,被磨起了泡,阮璃看着手上的创口,脑袋耷拉着,连吃饭都没有什么胃口。
以前吃饭的时候,她可是跑的最快,抢的最积极的一个。
现在,箫连城和蔡云还有刘肥,坐在一边吃着喝着,热闹无比,她坐在一边,黯然伤神。
刘肥喝了一口酒,盯着不远处坐在马车边的阮璃道,“四爷,真的不叫阮姑娘来吃饭?她可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中午的时候,她嚷嚷着馒头太硬,一副不屑吃的样子,晚上好吃的可是有不少,怎么不见她过来抢了?
箫连城摇摇头,“不用叫她,她饿了自然会过来吃饭!”
刘肥点头,不再关注阮璃,自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蔡云夹起一颗芸豆,喂入箫连城的口中,言笑晏晏,“四爷,来吃颗芸豆,这个是进补的!”
箫连城一边吃下了蔡云喂的芸豆,一边说笑,逗弄的蔡云“咯咯”的笑个不停。
阮璃坐在一边,无精打采,手疼,腰也疼,她虽然饿,可是更想睡觉。
这么想着,她就坐在那里,靠在马车上闭眼睡了起来。
箫连城看的无奈,果然是个傻姑娘,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也能睡得着。
他原本想过去叫了她,吃饭之后回房洗澡,好好睡个饱觉。
可是又想,他的本意不就是折磨她,让她明白他是她的天,现在过去算是个什么意思呢?
皱着眉头,他低头对蔡云说了几句,蔡云点头起身,端了碗,盛了一碗凉水,朝着阮璃走去。
阮璃睡的正香,被蔡云兜头一碗水泼了下来,惊的一跳站起身,懵懂的看着蔡云。
蔡云丢了碗,冷哼,“主子还没有睡,你竟然敢睡,赶紧把马牵去后院,给马喂料了之后,拿清水刷刷马背!”
阮璃头发上还在滴水,迷糊了一会儿,站起身解开了马绳,牵着马就去了后院。
箫连城心里一痛,可是坐在那里巍然不动,这个傻女人,干嘛不朝他求救,那个时候只要她看他一眼,怕是他就会心软过来抱住她,可是偏偏,从被蔡云欺负,到她面不改色的牵马离开,始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阮璃在后院,无声的侍弄着马,给马喂料,侍候马洗澡刷背,最后又将马赶回马鹏里,做完了这一切,已经是夜幕降临。
并不是很热的天气,但是她的衣衫已经被洗马水溅湿,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已,更加糟糕的是,她很饿很饿。
阮璃寻了水,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洗澡,将自己打理完毕,她想去找些吃的。
可是这样偏僻的客栈,晚上早早的打烊,这个点哪里还有什么吃的?
寻了一周,连剩菜剩饭都没有,阮璃饥肠辘辘的回到了后院。
后院很大,可是屋子却不多,也就五间客房,她知道最大的那一间是箫连城的。
箫连城的房间里,灯火通明,灯笼将蔡芸的身形,勾勒的妖娆无比,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坐在箫连城的膝盖上,手中拿着葡萄,正在喂箫连城。
葡萄一定很好吃吧……
阮璃咽了咽口水。
没有人安排,她也不知道应该要住哪里。
可是这里房间很多,她可以随便去睡一间。
连续推了两间房,都是上着锁,里面黑灯瞎火,没有人。
她愣愣的站在院子里面,搓着自己冻僵的手臂。
刘肥的房门打开,他出来起夜,看见了阮璃,楞了一愣,“阮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阮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确实是不知道。
以前的时候,都是箫连城直接将她的吃住安排好,哪里会如现在这样,让她站在院子里挨冻。
刘肥想了想,指了指蔡云的房间,“那是蔡姑娘的房间,她晚上可能在四爷房间里面住,不回来了,你住她的屋子里吧!”
“哦!”阮璃应声,朝着蔡云的房间走,可是她前脚刚刚进门,就见蔡云春风得意的回来了。
“你进我的房间做什么?”蔡云挑衅的看着她。
阮璃面不改色,“刘肥让我住的!”
“刘肥只是个下人,这里的一切,都听四爷的,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