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和他在各种决定中气纷争。
所以之前的她不是躲就是逃。但是现在不行了,她有孩子有工人的逃不掉啊,再说,逃也不解决问题。
深呼吸,深深呼吸——她要练胆儿,练习和他对峙,交涉,讲道理,练习从他霸王主义的魔爪下自由呼吸。
最后这句很鼓舞她,有点革命人为自由而战的悲壮。
风萧萧兮易水寒,胭脂一去兮——
想到他的脸子,刚才的豪情壮志,还是有点胆儿突。
胭脂手举起来,又敲。
不是万不得已,真是不想和他争执,他那个霸道劲儿,她真是头疼。
要么,先喝点酒,壮壮怂人胆?
“进来。”迟疑着,里面传来殷大boss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傲娇的冷声。
胭脂的小心脏有点打颤,真是气自己,刚才在楼下气冲霄汉的状态哪里去了?
他现在不是她的金主,不是她的顶头上司,不是他的情人,是应该坦然相待的丈夫,老公,是他自己抢着要冠上她的为夫之名,成为她的保护神的,她有什么可怕。
一推门迈进去,马上又把门关上。
清凉袭来胭脂立即捂着鼻梁,才避免马上打哈欠。天气还不算热呢,这家伙书房内的空调开的蛮低。
一室清凉中是很好闻的烟草和书香混合的味道。
殷斐的书房她没进过几次,感觉是简洁,冷硬,宽敞的男性风格
胭脂没往里面走,目测离他的距离还挺远,可以顺利呼吸下了。
垂在身侧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克制住情绪的激动:“殷斐,我有事,想和你,说。”
她盯着他在书桌后哗啦哗啦翻文件的样子。
知道她进来,眼皮儿都没撩一下子,提笔在那刷刷刷的写啥吗玩意儿。
好像很忙碌地在工作,自己打扰了他的样子。
“殷斐,为什么开除王姨?她是赵阿姨介绍的,我们相处的也挺好的——”
殷大boss没有开腔,也没有搭理她一眼,依旧有条不紊在那翻文件,写文件,空间里充斥着哗啦哗啦的翻页声或者刷刷刷的笔尖划纸的声音。
沉默工作的男人总是那么充满认真的魅力,叫人肃然起敬又尊重神迷。
胭脂开始想可能处理重要着急的工作呢,等一会吧,等了一会儿,腿都发麻了,脖子有点酸。
明白过味来,说一句话有那么难吗?这不是故意晾着她不让她插手吗?
**的感觉带小馒头都没这么操心。
殷斐你想怎么地,你有钱了不起了,你是boss就装什么高深莫测啊,你是先生就随便开人吗。
妇女还有没有半边天了,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女性还有没有地位了!!!
胭脂的情绪一直在质问他,和等一会儿之间徘徊,终于在感到自己勇气占先时大步走到他书桌前。
“殷先生,你有什么理由开除家里的工人,总要和我说一下吧,小馒头也不会同意你这样武断的。”
殷斐转头十分不悦的漫不经意的拿起另一沓文件:”一点小事,你操的什么心。“
好像胭脂的话很多余似的。
“不是小事啊。“胭脂手指按着他的书桌一角。
窗前的日影里,男人修长的手指,左手在拿烟,右手在哟一页没一页的翻文件。翻一页再吸一口烟,蹙着眉,咳嗽两声,咳嗽还抽。
根本没有再回答她的意思。
那种轻猫淡写认为她多此一举的神态眉刺激了胭脂。
她真想一把摘掉他手里的文件把他脸揪过来,可是胭脂是明事理的人也真怕影响了他工作,一上午阴霾的脸色也许是工作不愉快呢。
但是,殷斐又不给她正面回答,总不能一直等下去。
她的火气在蔓延,他却沉着如冰点。
“殷斐,你别这么难缠好不好。”
胭脂一只手突然放在殷斐翻着的文件上:“不许翻了,看我,看我,看我!”
高冷傲娇一直企图用漠视把她打发走的男人终于抬头。
但是,他满脸写着的就是,不合作。
面无表情,扔下碳素笔,双手优雅的抱臂靠在椅子背上,深潭的眼眸盯着她,慢条斯理。
“能不无理取闹吗?”
“谁无理取闹你才无理取闹,你一直在无理取闹从下飞机开始你就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胭脂说完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