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到胭脂的肩膀头对着赵阿姨笑,却不过去。kanshuqun.com
王阿姨和赵阿姨是小学同学,自然是十分了解的。一看是她送胭脂回来的,心想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急忙从胭脂怀里接下小馒头,带到赵阿姨身边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赵阿姨做个噤声的手势:“等下说。”
胭脂撇了一下客厅四周,没看见胡大。
想必殷斐连夜回来,胡大得到通知去医院了。
“赵姨,你吃点饭,让王姨陪你去客房休息吧,我去楼上洗个澡。”胭脂在小馒头离身之后,多一分钟也没在客厅待。匆匆的上楼。
赵阿姨心疼的仰头看着她上楼,一夜没安睡,今天她显得更憔悴了,脸庞瘦得仿佛只剩下布着血丝的大眼睛。身影羸弱风一吹能倒。
对着王阿姨咬紧嘴唇:“殷先生失忆了,千万别让孩子知道。”
胭脂打开卧室的门。靠在门板上就开始哭。
肝肠寸断的那般痛苦。
哭过了,去洗澡,解开衬衫的扣子,白腻的胸脯上还留着红色的深浅不一的红痕。
他说,要在她身上开农场,主要种植草莓,只能他一个人种;
他说她那么白那么嫩就是专门为他这种非洲人种准备的基因组合;
他说不要以为爱爱的时候只有你疼,我比你还疼呢,然后抿嘴偷笑。
她捶他,你的疼和我的疼一样吗?
车祸头天晚上的痴缠画面一缕一缕的浮现眼前,胭脂不能自抑的捂脸在镜子前哭的几乎断气。
也许,这样死了就好了吧,就不痛苦了吧,就可以不用面对了吧。
可是,不行啊,她还有孩子,殷斐已经不记得了,小馒头要是再没有妈妈,那该是什么样的人生。
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有那样的伤害。
于是咽下喉咙里硬硬的哽咽。
洗澡,梳头。
一小半时后,苍白憔悴的胭脂换上宝蓝色的长裙出现在楼下客厅。
宝蓝色是殷斐最喜欢她穿的颜色。
他说她白净,宝蓝色洋气,只有她的优雅白净才能驾驭得住。
所以她给自己的衣橱里添置的基本都是宝蓝色的衣服。
想到这儿,眼泪又要掉下来。
徐嫂感觉气氛不对,闷在厨房收拾碗筷。
王阿姨送小馒头去幼儿园了。
赵阿姨在客房补觉。
胭脂倒了杯咖啡,有点心慌气短,吸一口气要喘息一会儿。估计是没休息好的原因。
拿出手机,给胡大打电话。
胡大的手机响了几次,才接听。
声音很低:“太太?”
凭直觉,胭脂就意识到胡大肯定是在医院而且和殷母他们在一起。”
不需要隐晦了,就开门见山。
胡大平时和她的关系是若即若离的,胭脂知道,胡大看着殷斐长大,对金温柔肯定也是有感情的。
但是,现在,他的天平向着谁,只能说试一试了。
她不想争什么?她只想此时此刻,在殷斐需要的时候能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照顾到他彻底康复了。
那么不管他,想不想得起来她,都,认了。那些美丽的感动的缠倦的记忆,她自己记住就行了。
在心底,永远的,只属于他和她。
是的,她认了。这个青春,情情爱爱反反复复来来去去,无缘无故,无评无据的折磨,胭脂已经决定,向命运低头,她认了。
只要她爱的人能过的好。
只要他过的比我好。
清清嗓音:“胡叔,殷斐现在还好吗?”
“恩,还好。”胡大压低声音。
“说话不方便吗?你在什么位置?等下我去见你。”
“协和。这样啊,太太,过一会儿我给你电话,然后再说。”胡大的声音还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可能殷母就在不远吧。
“好,胡叔,那就这样。”
胭脂从来不想为难别人,挂断手机,就愣愣的在沙发里发呆。
忽然大门口传来保安和人争执的声音。
胭脂向那边张望,隔着树丛花海,看不见。
起身拿了包包往大门口走。
“怎么?”胭脂蹙眉,已经很烦了,怎么这一会儿也不消停呢。
“太太,这几个人说,是先生母亲那边的人,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