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一看见胡克就笑着说道:
“小胡啊,你这大礼拜天的,要请我吃饭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你今天在琉璃厂这里又有了收获?”
胡克就顶礼膜拜,这苏老爷子就是个人精,一下子就猜了个**不离十:
“苏老,我今天是陪着我这个哥哥的客人,也就是这位意大利的朋友保罗逛琉璃厂。
当然我也没闲着,随手收了两件小玩意儿,就想给您几位老先生瞧瞧。
主要这不是到了中午,该吃饭了吗?
我就想起昨天你们不是约了在马爷这边聊事吗,就给您打了电话,还真巧,你们都在,那就一起呗。”
老马就哈哈大笑着道:
“老苏,老李,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这小子肯定又是得了什么好东西,而且肯定比昨天的还要好,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急着给你打电话。”
老李也笑着说道:
“有了昨天的那两件东西,我今儿还真挺好奇,你还能淘换到什么好玩意儿。
如果真是好东西的话,我就不妨再跟老马竞一次价。”
说完大家就都跟着一起笑。
胡克把自己这边的三个人挨着个儿给众人介绍完毕,那边跟着苏老马老一起来的三个人,却是马老公司的几个掌眼师傅。
胡克就拿出了钟馗伏魔图,展开来,给几位老先生看。
李老和马老还好,都只是离开画半米左右仔细地看着。
只有苏老爷子,在看了两眼后,就立即从兜里掏出来一柄放大镜,极其认真地看了起来。
胡克见状,知道他们还得看一会儿,也不打搅他们,自己到外面把菜点好,并顺便要了三瓶飞天茅台,点了一壶西湖龙井。
等他回到包间的时候,苏老爷子已经放下放大镜,正在跟马老和李老说着话,其他那三个师傅则在看画。
见胡克回来,苏老爷子就说道:
“小胡,你看出来这幅画是谁画的了吗?
为什么收它?多少钱收的?”
胡克笑着说道:
“我觉得是任伯年,只有他画的钟馗,能让人有这样的感觉。
我是两万块钱收的,卖画的那位还以为是一位老先生的习作呢。”
李老就叹息一声道:
“真不明白你这小小的年纪,怎么就能有像苏老爷子这种浸淫这些东西一生才有的感觉,你这是离了大谱。
我说小子,你这幅画卖不?我家里是老宅子,最近老是有乱七八糟的动静,不如就匀给我得了,我做镇宅用。”
胡克就笑了:
“李老,您这话可不太真,我刚才也是用了相同的话术,才把这幅画从别人手里“匀”过来。
您要是真得意这幅画,咱们可以商量着来。”
这时老马就来劲了:
“我说老李啊,你这就有点丢人了吧,人家小胡一看就跟咱们是一个山上的狐狸。
你呀,也别跟人家说什么聊斋了,喜欢就直接出价,就像我一样,这幅画我出三百万。
去年有幅任伯年的钟馗,大小跟这个差不多,但是有题跋有落款,在香港秋拍拍了五百万。”
老李哪能偃旗息鼓,顿时笑道:
“老马,你这话我不爱听,没有题跋没有落款怎么了?
连老苏都说是任伯年,这样才显得独一无二,你那幅不是五百万吗?
这幅我也出五百万。
小胡,还是那张卡吧?我回头就让人打给你。”
老马气急:
“老李,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胡啊,我说这幅画连题跋和落款都没有,可不是说你这画不值钱,我只是说明一下情况。
我出六百万,老李,你昨天可是把那两件东西都给收走了。”
老李稍微一滞,昨天虽然是自己取了个巧,但是也全赖老马守规矩,要不然人家接着报价,自己也是没辙。
他便笑着道:
“老马头,既然你都已经这样说了,那这幅画我就让给你,不过这样咱们昨天的事儿就算两清了,以后不许再提。”
马爷不接他的话茬,跟胡克击掌成交以后,伸手就把那幅画卷了起来,交给了旁边一个昆仑的师傅。
这时苏老爷子才慢悠悠笑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