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少君当真是渊渟岳峙有古之名士之风。”钓鳌生甚是玩味。
“先生自是说笑了,白术心中愤懑又岂是尔尔,然此时哭丧与事无益不若卧薪尝胆以慰家人在天之灵。”鲁氏少君白术一脸肃穆,随之拱手一礼偏过身去不在多言。
鲁氏众人闻言也是擦干泪水,一改垂头丧考之姿,虽是仍有悲色却不似之前。
钓鳌生见状也不欲浪费时间拿出丝绸手套正欲入鲁氏宅邸一观,却发现方才行来的树林间似有异动,随即便听一声。
“咕”
鲁诸闻声脸色大变,向周遭众人大喊;“点子急!!!”
众人纷纷抽出手中兵刃严正以待,而鲁诸饱提劲力在地上一蹬朝林间飞身而去,只见一道黑影从众人身边掠过窜入林中。
然而只是半息间,鲁诸就倒飞回来同时怀中还有一人。
“噗”
口中呕红,鲁诸不及顾及自身伤势伸手查探怀中少年气息,见少年还有一丝气息鲁放下心来,站起身指挥众人结阵待敌。
“掌生死,断善恶,鸑鷟镇渊,鸮羽蔽日。”
来人身着墨色银丝鸮羽袍,头戴乌银扇云冠,腰挎双横刀,端的是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鸮羽卫办案。”
钓鳌生见来人是鸮羽卫顿时头大如斗,平生最不喜与官府打交道,奈何天不随人愿,怕什么来什么。
“你们这些贼人居然还敢蹲守在鲁家废墟,更有甚者意图行刺鸮羽卫。”
来人抢先发声,张口便是一顶大帽扣下。
鲁诸见状赶紧解释道:“卫官容禀,我们是逃脱惨祸的鲁家人,今日才得机会回到故地,为族人收拾身后事。方才之事实属误会,望卫官明鉴。”
“哦?鲁家人,可有凭证。”
“这……”鲁诸有些为难地看向少君处。
“此乃我鲁家杏花金针,可以一观。”鲁白术从怀中拿出金针交由鲁诸给到鸮羽卫检验。
“你是鲁家公子咯。”
见鲁白术没有否认,鸮羽卫来人继续说道:“本官是鸮羽卫十都--荼罗奉命查办鲁家灭门案,既然你是苦主便随我走一趟华亭县官署吧。”
“十都且慢,我家少君连日来颠沛流离好不容易回到故居,可否容我等收拾族人遗骨稍作拜祭再去官署,可好?”
“也好,我与你们一道吧,正好也可勘验现场。”不容分说,荼罗缓步推开鲁家大门入内查验。
“少君请吧。”钓鳌生带上手套亦是紧随其后进入到鲁家。
入目处虽有火烧的痕迹却不完整,看样子应是贼人放火后便匆匆离开了加之前几日有雨才会如此。
庭院中,鲁家人正欲搬动着零散在各处尸体。
“慢!”
同时两人出声,彼此对视一眼。
“待我勘验之后,你们再做收拾。”
荼罗继续翻看着手边尸体并未起身,不多时又来到另一具尸体出查看。
钓鳌生不作查看,拉着鲁诸再次询问起了当日的情景,虽然来的路上已经陆陆续续听过,但时应照着现场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那日刚过重阳,太夫人带着族人在祠堂祭祖,大爷和二爷也刚好从州府赶回来为三日后太夫人寿诞祝寿。
主君吩咐我等安置家眷,便和大爷、二爷去寻太夫人了。
刚至傍晚,少君也从学院回来,只是那日少君有些疲倦,简单的和众人寒暄后便先去休息了。
主君当时还有些不快,但是被大爷劝住了。席间太夫人因为年岁大了便早早离开,之后大夫人、二夫人及两位小姐也相继离席。
在之后便是亥时,那天杀的贼人从四面袭来,一时间府内上下一片混乱,我与贼人交手间被主君拦下,让我去保护少君和小姐他们。
只可恨鲁诸能为低微只在乱战中寻到少君,勉强收拢些人和少君突出重围而去。
待我们逃出府邸进入祠堂躲藏,没多时主君也寻到祠堂与我等汇合,只是此时那些贼人也循迹而至。
主君只和少君交代了去蜃楼取灯寻那东云山中客便出门与那些贼人交手为少君断后,在之后先生应该都知道了。”
阐述中鲁诸的神情激动,语句虽然零碎但终是较为完整的说明了当日的情形。
稍作思索,问清鲁素之与鲁白术的房间所在,钓鳌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