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有何要事来寻逍之吗?”竹逍之起身迎了上去。
丁大一把握住竹逍之双臂,作势欲跪,“请先生救救我家叔父!”
竹逍之那受过这样的阵仗,双臂使劲拉起丁大,伸手拍去丁大衣袍上的灰尘。
“有事好说,如此大礼是在折煞逍之了。”
丁大也不挣扎顺着竹逍之的力道站起身,随即把前因细细说明。
闻言眉头紧皱,竹逍之替丁大再一次搭脉,翻开丁大的眼睛观察,又让丁大伸出舌头见其舌苔黏腻泛白中间有树状裂纹。
一时没有任何思绪,但此刻救人如水火片刻耽误不得,让丁大留下详细住址先行回去,自己会家中去取医书药箱随后就到。
“鲁公子不去看看嘛,以杏花先生的医术应该不难诊治。”
“在下晚间便要回转华亭。”
鲁白术稳稳地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对外物有一丝兴趣的样子。
“贤侄,晚间就要汇华亭了吗?也对家中后事总要尽快料理的,不若老夫陪贤侄走一趟吧。”
看燕鸿胤说的如此坚决鲁白术一时不便拒绝算是应了下来。
“如此甚好,那晚辈先行告退陪竹兄去一趟丁大家凑凑热闹。”
一场酒宴就以这样的方式草草结束。
钓鳌生陪着竹逍之回到家中,还未进门便有浓浓的花香传来似茴香又有着一股厚重的中药味,进入院内果然有一株正悄然开花的枇杷树立于院中。
竹逍之这才发现原来今日院中的枇杷树已然开花了,面色哀伤的看着枇杷树一时失神。摸了摸有些酸涩的鼻子,正了正衣衫唤来竹茹去来书房内的医书,而自己去院内包了几味药材。
“贤弟久等了,我们这便出发吧。”
竹逍之准备妥当吩咐了竹茹乖乖看家自己应该每日早上就回来,就要拉着钓鳌生赶忙出发。
竹茹有些不舍地跑来抱住竹逍之的腿,却又懂事的让人心疼地松开,挥手和竹逍之二人告别。
门外已有马行的人牵来两匹棕马等候,也不等竹逍之开口,钓鳌生牵起竹茹坐上其中一匹已经先行一步拉着马走了。
竹逍之无奈亦牵马跟上。
出了城不远就看到前方一人影正快步赶路正是丁大,钓鳌生马匹快速掠过,竹逍之勒马停下邀请丁大上马同行。
骏马脚力不比人,原本三四个时辰的路一个半时辰转瞬即至。刚一停下了,马儿打了一个鼻响稍稍有些气喘又仰起头嘶鸣,显然在马行憋了许久好不容易跑一趟没有过瘾。
钓鳌生下马拍拍马头私语一番安抚了两匹马。
在丁大的指引下来到堂叔家中,竹逍之让丁大烧来一盆热水取一部分为自己净手,一部分拿来待会为患者擦身。
甫一搭脉,就察觉患者肝气衰弱且肺经虚实紊乱。
找来丁生询问起丁老汉最近的情况,事无巨细都要告知,见与往日无有不同便又问起近日来的饮食。
靠水渔民多食江鲜之外与普通百姓也并无不同。唤来丁大照例询问其境况,也是大类多食江鲜。
一时间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先人丁家人为老汉擦身,然后取出药箱内的药材称好分量为老汉煮起较为温和药性的汤剂。
且说钓鳌生一边。
带着竹茹四处在村子内闲逛,因为男人们都外出营生还未归家,只剩一些老弱妇孺在家忙闲。
见竹茹生的像年画娃娃一般可爱,也纷纷出来观望。惹的竹茹怪甚是害羞,躲在钓鳌生背后,探出个头偷窥。
“婆婆,可有什么吃食,我家妹妹从县城赶路至此,还未用饭有些饿了。”
“有的有的。”
说着老妇人回屋拿了一些蜜果给到竹茹,钓鳌生也不厌其烦的和老妇人唠起家常。
“啊!丁家阿郎也害了急病吗。”
“是呀婆婆,难道说村里也有人得病了吗?”
“倒也不是,是我娘家的侄孙子前几日害了急病走了,我昨日丧礼结束方才从邻村回来。”
又反复和老妇人套话确认细节方才告辞。听着这家长里短的对话,钓鳌生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十七年前的华亭大疫,同样也是出现的极其突然又异常迅猛,而其中疾病源头和诱因的细节却只有杏花先生知道。
将竹茹留在丁家门外,钓鳌生快速找到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