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鳌生一使劲,气劲一分为八如流星一般打入丁老汉体内,此时丁老汉还能保持清醒却已不再作乱。
“请鲁公子一观。”
鲁白术嫌恶地走近,问左近取来一根丝线系上,手指如同拨弦轻轻搭在线上。
“以内劲激他。”
钓鳌生随即催动劲力刺激丁老汉生机,原本平静下来的丁老汉顿时活跃起来挣扎向四处乱抓,燕鸿胤拉开围观众人避免误伤。
“蛊虫?寄虫?毒症?”
就在迟疑间,原本昏厥的丁母也突然醒来发了疯似的向四周抓去,燕鸿胤一把制住丁母,被人制住的丁母本能地反抗反身朝后咬去,燕鸿胤心知此症古怪也小心应对避免被其咬中。
围观众人见状四散而逃,害怕还未醒来的丁生也同样发狂,离开数丈之远观望此地动静。有些胆子的村民悄悄往前挪了挪期望凑近些看清楚。
“散去劲力划开他的血肉,将血逼出少许。”鲁白术如是吩咐道。
钓鳌生散去劲力,随即弹指气劲划开丁老汉的小臂,殷红的血缓缓流出却又随即被吸回体内。钓鳌生一拍桌上剪刀,使刃尖沾染血液吸摄而回,不敢接触只得以气劲托住递到鲁白术跟前。
只见刃尖上的血液从殷红快速变得灰暗随即有凝聚成块掉下。
燕鸿胤眼疾手快轻弹灯火火芯分出一缕火苗将那血块烧烬。
“把剩下的那个也弄醒吧。”
钓鳌生弄晕丁老汉后,隔空挥出两巴掌将顶丁生打醒。
丁生醒来后倒是正常,只是身体上的烧伤引得他哀嚎不止,钓鳌生蹲在丁生身旁意正言辞地说道:“别嚎了,待会就和你爹你娘一样了。”
“啊!阿爹,阿娘?他们怎么样了。”
“喏~”
看着自己爹娘的模样丁生又悲从中来哭泣起来,钓鳌生忍不住又是两巴掌总算止住了无意义的哭泣。询问自己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丁生见势只得徐徐道来。
“如此怪病甚是棘手啊。居然还带这样传染的。”
钓鳌生听完着实头疼,不仅没有搞清楚病症源头现在还多了一个传染的方式。
“鲁公子可有头绪?!”
扔下丁生拉着鲁白术走到一边,鲁白术厌恶地取出绢帕擦拭起双手,还嫌不够又让人取来清水净手。
“用你能听懂的话说就是有人下毒。”
“是何毒物呢?”
“寄虫。剩下的与我无关。”鲁白术来到一旁休息不再理会钓鳌生。
钓鳌生和燕鸿胤商量片刻,取来一部板车拴在在马匹后面,又招来骡车让竹茹和鲁白术坐上先行赶回海阳城,留下燕鸿胤稍作稳定刘家荡内村民后再跟上众人。
就这样鲁白术原本打算折返华亭的计划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海阳。
已至半夜,海阳的城门紧闭只有其下军士烤着篝火。眺望远处尘土飞扬又有车马声,守城军士立马警戒起来。
“来者止步!!!”
见来者并不减速止步,守城的军官笑极,今日真是神奇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弦!”
“发!”
空发的弓声在宁静的夜格外的响亮。
示警无用,军官指挥力士上箭。粗壮的狼牙箭矢在铁制强弓上缓缓拉满,不做瞄准砰的激射而出。在尾羽的加速下狼牙箭瞬息就射到马匹面前。
突然射来额箭矢吓得马匹扬起前蹄却被钓鳌生稳稳按住马首,一抽马屁股继续前进。
“大乌龟,这样不好吧!”竹茹听到马儿的嘶鸣与箭矢声探出头有些害怕的问道。
“小茹儿放心,算算时辰也该到了!”
军官见来人如此嚣张三次示警还不止步,随即喝令弓手准备,一排军士取来长弓上弦攒射而出。
钓鳌生顿感头大,有点托大玩脱了,大声呼喊:“喂,再不来人,要死人啦!”
尽力荡开箭阵,却还有流矢射在板车与骡车之上。
忽闻缥缈之声从天上而来。
“掌生死,断善恶。”
来者写意地从空中木鸢御风落下,衣袍飘逸青丝流转。随手画出浑圆手势轻松地将新的一轮箭矢拦下。
“鸑鷟镇渊,鸮羽蔽日。”
缓缓落在马背之上俯视钓鳌生,“这个角度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