鸮羽卫暂住的别院一时间热闹非凡,带回来的人被一个个安排坐好分别被带去审讯;而带回账目籍策被分批整理查阅;药材、食材等则是专人被送往城内太常署。
蹙眉听完校事回报,关嫣碾碎了手中白瓷杯,细小的残渣隔开了掌心,点点殷红与芊芊素手各位不衬。
“泼醒他。”
“额,这……九九曜!”
突见关嫣站在自己面前年轻的鸮羽卫顿时吓得颤抖了起来。
关嫣手中捏着藤鞭咯咯作响,“被人夺刀误伤百姓,长本事了!”
“没有,没有。”
啪!
藤条应声而断,“记住了作为一名鸮羽卫,横刀就是你的性命!不论是何缘由,刀刃绝不可对准百姓!武器绝不可被人所夺!”
随即又是一鞭与方才鞭痕交错形成十字,“记住了!”
“喏!!!”
年轻的鸮羽卫在怒吼中昏死过去。
“外邦人!!!”
一脚踢开关押傅洛明机的房门,鸮羽卫搬来太师椅,关嫣脚踩衣面霸气坐下。
“姓名,籍贯,年龄。”
“卫官,冤枉啊!我……”
“我们问,你答。若是听不懂……”关嫣一个眼色,手下鸮羽卫随即将傅洛明机绑上老虎凳,在脚跟处垫了一块砖。
“姓名,籍贯,年龄。”
“卫……”
“嗯?”
又是一块砖头垫上。
感受到膝盖紧绷带来的不适,傅洛明机诧异,这些人与他印象中官署的人完全不同。
“姓名,籍贯,年龄。”
“傅洛明机,庐陵人,四十有一。”
“庐陵?”
“是的卫官,我已归化大商,是正正经经的庐陵人士。”
“归化之前来自何处?”
“拂菻。”
“据我所知拂菻国地域辽阔,国力较之我大商也就稍逊一筹,你不远万里来我大商有何所图。”
“当然是濡慕大商的文化、繁荣、自由和平等。”
“来大商多久了?”
“十年,我将最宝贵的青春献给了大商,献给了庐陵。”
关嫣又是一个眼神,手下知意又拿出一块砖头垫上。这一次傅洛明机的双腿与老虎凳呈现出明显的夹角绷紧的痛感从下身传来。
傅洛明机瞠目欲裂却敢怒而不敢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换来眼前这个女人的折磨。
“去过几次瓦舍?”
“?”
傅洛明机被关嫣莫名其妙的问询震惊,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
见傅洛明机不回话,校事识趣地又拿起一块砖头要给他垫上。
“没有,从没去过。”
“哦?!”
关嫣饶有兴趣地盯着傅洛明机,对于他的话并不相信。
校事垫上砖头,双腿上扬愈加难受,额头冷汗直流。
“给你点时间想清楚。”
关嫣放下腿准备出去,在门口还不吩咐手下:“对了,近来天气转寒,给这位庐陵人生个炉子,切莫冻着了。”
闻言两个生腾的火炉支在傅洛明机双腿两旁,鸮羽卫拿来火钳鼓捣其中煤炭让路中炙火更盛。
随即房间内只留下傅洛明机一人被绑在老虎凳上。房间四周的窗户被开到最大,倒灌的西北风不断拍打着只穿单衣的傅洛明机;双腿被火炉烤的血液沸腾加速流转,痒、麻、涨还有一丝脚尖末端的冰冷等诸多感觉在脑子不断放大。
“午郜月呈上的蜡纸,检验出来了吗?”
“回九曜,方才太常署回话,蜡纸并无任何阿芙蓉的成份。只有万桃花,当归,香白芷的成份。”
“从怀恩堂收缴上来的东西查的怎么样了?”
“暂无发现。”
“那外邦人,先晾他半个时辰。人盯住了。”
“喏。”
校事拱手退下,关嫣独自来到庐陵狱内。
“午郜月,你送来的蜡纸并没有阿芙蓉的成份,你作何解释。”
一听阿芙蓉,钓鳌生脑子闪过一道灵光,将午郜月为何要关进大牢的缘由猜了一个七七八八。
“若我知晓,还需要拜托鸮羽卫吗?”午郜月转动身子,身上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