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媳妇出来打交情,也好意思?”
话是这么说,可到了晚上,那个叫邓高的,特地提了好酒好菜还带着脸色不好的吴开凤上了门。
这架势是有事且要留下来吃晚饭的。
人际交往就是这么回事儿,人家提着东西上门来了,没把目的说出来,你也不好意思开口撵人。
姜银君就带着儿媳妇去厨房做菜去了,把外间的事儿留给他们男人来谈,吴开凤也僵着一张脸来厨房帮忙,看向杜梦闲的眼神里带满了歉意。
饭桌上喝了几杯,邓高杯子还没放下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口,“姜阿姨,这么多年没见您,这瞧着也没什么变化。当年我妈也说打从您走了之后心里想的不行,有心想要寻摸吧,可又找不到联系的方式……对了,我妈当年还说啊,您生我阿城兄弟的时候身边也没个人搭把手,还是她大老远的叫人找了接生婆过来的……嗨!我说这些干什么!来的时候她还嘱咐我别翻这些老黄历……”
姜银君脸上挂着淡笑,“确实是老黄历了,当初你妈就住在我家隔壁,我这从怀孕的时候就时时往你家送些吃的用的,就想着到时候叫你妈搭把手……可这个啊,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在我要生的那两天,你妈说要走娘家吃酒去,这一住就是半个来月。不过……算了算了,都说了是老黄历了,当年这些只当是我识人不清了……”
邓高脸色涨红,杜梦闲瞧着吴开凤脑袋都快钻到桌子底下去,连忙把菜推了推,“来来,吃饭吃饭,这还没醉呢,就说什么酒话……赶紧的吃,这么多菜不吃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吴开凤脸红的不行,邓高愣了一下,“对对对,吃饭!”
然后坐在那里闷头喝酒,没开口的时候热情的不行,姜银君这话一说出来就知道没指望,当即就甩了脸色大吃大喝的,典型的没过河就打算拆桥。
杜梦闲笑了笑没再说话。
这头夫妻俩吃完了回去,吴开凤在饭桌上压根儿就没有什么胃口,倒是邓高脸皮厚的不行,吃饱喝足了,路上醉醺醺的还耍起了酒疯。
回到家,吴开凤把门一甩,将邓高摔到床上,当即就爆发了,“你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意思!今天下午撵着我去小杜家,要我说这些破事儿,还说我办事不力!成,我今儿就告诉你了,我下午什么都没说,这事儿我办不出来!要点脸的都不能办!可你看看你……今天晚上非要过去,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说人家有龙凤胎,抱抱孩子沾点喜气!我想着这么多年你没一个儿子对你有愧疚,便也就去了……你去就去了吧,白吃人家的你还说这些干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这都在学校上学,还同一个宿舍的……我以后这脸往哪搁!”
吴开凤一边大骂,一边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想当初开学的时候多好啊,这才一年过去就已经这德行了,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夫妻俩头一个到宿舍,邓高他忙前忙后的,夫妻俩考上大学也是个荣誉,一家出两个大学生,她也为她婆家添光了,忙上忙下的还给她买好东西、打热水,别提多勤快了!
可这才多长的光景,人就变了个样儿,她结婚这几年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这种人?
“你哭什么哭?”邓高不耐烦的扯了扯衣领子,“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有人脉不用……你是不是傻啊?反正就是顺口一提的事,人家不答应就不答应呗,万一要是答应了,咱家不正好白占便宜了?指不定就瞎猫碰上死耗子,遇着傻子呢?”
吴开凤被他气得眼前一阵发黑。
到底也是自己亲媳妇,邓高生怕把她气出个好歹来,便坐起身靠在床头,看着她:“做人不能这么实在了,你想想咱们是什么关系?咱们是两口子!我是你男人,我不要脸了,外人说的也是我,难道还会说你?你身为我媳妇儿,我在外头怎么样你别管,你等着在背后捡便宜不就是了?反正这个家坏人我来做,好人让你担,不管有个什么人家也只说我的不是,你不照样可以跟那个什么……杜梦闲和和气气的当同学当好朋友?”
吴开凤嘴唇发抖,感觉自己前路一片黑暗,人心一旦坏了,你就再也别指望他能好!
邓高还在那儿说:“……我也不想这样的,你说我这要是有个儿子,我这个当爸的就是拼死拼活的也得给他整个家当出来!可咱就一个闺女,长大了还得嫁给别人,咱还得给她贴嫁妆,那我累死累活的不是替亲家拼命?眼下能有占便宜的机会就顺手占一占呗,反正占来的也不是我的,得着利的也是你闺女。你不是说你心疼闺女吗?给闺女一点好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