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搂着她道:“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无关紧要,起码这次之后,没有证据没人敢再拿你的身世在明面上做文章。”
他何尝不知,今日之事看似他们胜了,可只不过是明面上罢了。
暗地里,不说郑皇贵妃,便是陛下都不一定就相信元妤与季家元姝没有关系。帝王多疑,他哪里是那般轻易会放下疑虑的人?
但没关系,他只要没证据,没人会动元妤便够了。
便是陛下,看在谢家、黄家、姬家的分量上,就算怀疑元妤是季元姝,也是轻易不会动她的。
元妤见他口吻是真的毫不在意,吊吊的心也踏实了些,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她忍了忍,忍了好几息的时间,终是没忍住,问道:“那画……”
她其实猜到了他白日里过府而不入是去干嘛了。
当时没反应过来,但走到扶风院便意识到他应是去见孟潮生了。
谢砚轻拍她肩膀的手就是一顿。
元妤屏息以待,很怕他不高兴,打算万一他露出一点不高兴的苗头,她立刻收回刚才的话,不问了就。
但好在,谢砚似乎没有很生气,竟是愿意答她的。
“孟潮生机缘巧合之下动手改了的,只没想到会派上用场。”
元妤:“……”机缘巧合?什么机缘?怎么个巧合法儿?
她觉得谢砚这回答跟没说一样,只她不敢再问了,因为她听得出,他还是有些不高兴她问的。
于是她就:“哦……”了一声,没敢再细问了。
她依旧屏息趴在他怀里,等待着什么。
谢砚多少有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心里耐不住就有些烦躁。
一是因为她还惦记着孟潮生今日的“搭救维护之恩”,二是她的问话,叫他想起了白日里刑部尚书夫人说的那件事。
季家夫人曾有意将她定亲给孟潮生……
烦躁了好一会儿,他终是没忍住,问了。
“你、岳母……”他有些打结巴,似不知道该怎么问,语气都带上了些许烦躁来,道:“刑部尚书夫人今日说,岳母曾有意、有意将你和孟潮生定亲,你……”怎么想的?
元妤一个激灵,有种“终于还是叫她给等到了”的感觉,没等他问完,立刻在他怀里抬起头,表忠心似地道:“没有!妾对孟潮生绝对没有留恋或念念不忘之类的,当年、当年最多不过是少女怀、春罢了……”当年她才十二岁,对孟潮生纵有好感,但也不过最多是崇拜之类,根本还没来得及发展成为男女之情!
元妤是很实诚了,她也有考虑过要不要直接撒个谎,说她母亲没有动那个念头之类的,但想到谢砚那般聪明,不一定会信,到时弄巧成拙,反倒是麻烦。
何况,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心虚的,她跟孟潮生本就没什么了不得的过往。
而事实也确实,谢砚听了她说的后,心头确实有一瞬间放下一块大石头的感觉。
他虽然之前有猜到元妤同孟潮生应没有多深的感情,但听她亲口说总归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只这大石头放下没多久,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酸了。
元妤的一句“少女怀、春”,足够叫他打翻醋坛子。
她有过少女怀、春的时候,对象却不是他!
摔!
可他又不好指为这一点点小事冲元妤发脾气,故而便只有自己生闷气。
元妤等了好一会儿,没等来他什么反应,渐渐却觉出他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
她心下一紧,知道他还是不高兴了,顿时就有些慌。
脑子里飞快转着,想刚才自己说的话里哪块不对了。
过滤了几遍,她突然福至心灵了。
于是,黑暗中正在生闷气,努力自我调节的谢砚,脸上突然抚上来一只手,他稍一诧异,紧接着唇上便被另一张柔软的唇贴了上来。
是元妤亲了他。
谢砚:“……”
元妤贴着他的脸,很是安抚意味地亲了亲他,而后在他耳边道:“如今妾才发现,当年会少女怀、春,实在是因为爹娘把我养在闺中,叫妾见识到的儿郎太少了,如果当年我有见过三郎哪怕一次,要怀、春也是为三郎……”
谢砚:“……”
虽然知道她是在哄自己,可谢砚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花、怒、放了!
他伸手复揽了她,把她搂进怀里,捉了她的唇,粘粘腻腻地不断地亲她。
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