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太监对他示好并不出奇。
说起太监,宋师竹突然有些好奇那个张太监的结局。封恒道:“在诏狱等着对口供。”
即使皇帝免了张从喜的刑罚,钱阁老那边恨他入骨,那口供也是源源不断而来;而张从喜知道三位阁老都能免于一死之后,生怕他死后,这三家会联手迫害他家人,倒是着急起来,想要多费力气把几人给咬死了。
从昨日早朝之后,皇帝接连看了两回口供,第一回还能坚持住先前的处罚决定,第二回就觉得难以隐忍了。
吴王居然跟他们三人都接触过!
谋反这种事,最是触动帝王神经,尤其是上一回的事情里还跑了一个吴王幼子,现在还没抓住呢。
宋师竹一心二用地听着,虽然封家天然的政治倾向注定是保皇派,可宋师竹对朝事政治的关心历来十分有限,以前偶然有之的大放厥词,也是类似于上辈子看新闻联播那样的随口点评,对她而言,只要自家能呆在安全地带,吴王幼子是不是潜逃在外她一点都不在乎。
一个完全没有政治大局观的人,在听封恒叨叨了一堆朝政包袱之后,唯一的回答就是:“咱们是不是该进宫了?”
两人对了个眼神,封恒:……算了。
他以前也不爱把这些烦心事让宋师竹知道,若不是这件事也算是她引出来的,他刚才也不会说这么多。
就封恒而言,公事和私事是分得极开的。
他没有妻子那种察觉危险的本能,在翰林院和宫里时,他最希望自己步步谨慎小心,不犯任何差错,即使皇帝是个随和的人,许多话他不确定是不是能说,想一想还是不会说。而在家中,即使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有时候只要宋师竹对他扬起一个笑脸,他能涌起许多分享趣事的冲动。
两人带着同样着装完毕的赵氏,收拾一番之后便进宫了。在马车上,宋师竹还在和赵氏念叨她第一回见到太后的场景,不知道是不是乌鸦嘴,到仁安宫时,宋师竹居然又碰到上一回的熟人。
宋师竹觉得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体质,每一次来都能看到威远伯府丢脸的场面。
上一回是大驸马因着宁氏忤逆李老太太,在仁安宫里多回道歉,这一回大驸马应该已经接到守陵圣旨,在家里收拾行囊无暇进宫,只有两位女眷联袂过来丢脸。
宋师竹看着威远伯夫人似乎磕得红肿的额头,还有宁二夫人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妆痕,心里猜测他们应该是过来为大驸马求情的。
不过章太后看到他们,却立刻就把宁家人晾在一旁,十分亲切地让人送了三个圆杌子过来。许是看出了赵氏不善言辞,也没有拉着她聊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