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个损,好像齐木把她闺女怎么着了,明明是他闺女有错在先。”
原来鲁齐木跟熊草的过节已经传遍了整个厂区,鲁阳光中午去找鲁齐木了解到事情经过也讲给了家人听,“熊家父女向来泼皮,厂里上下烦得够够的,这次熊草栽在齐木手里,不少人拍手叫好。”
“叫好管个球用,得罪了老熊,等齐木去厂里上班,他还不知道想什么鬼点子折腾人。”鲁能成怕发生事故,鲁齐木保不住工作,多少忙碌最后都会成空。
鲁阳光的想法不一样,“老熊怕不敢了,这次他为啥没资格分房,还不是他喝了酒到厂长办公室拍桌子,厂长心脏不好,当时差点晕过去。”
“但愿吧,今天齐木不来,明天你跟他说见到老熊躲着点,别正面冲突,厂里可不喜欢刺头。”
鲁能成殷切叮嘱,鲁阳光满口答应。
可惜,已经晚了一步,鲁齐木晚上去外面上厕所的时候,就被一个高壮老头挡在拐角的暗处,自称是熊草的父亲,明明灭灭的光打在他脸上,看不清面貌。
“您挡着我什么意思?”
熊老头咧咧嘴,打了个酒嗝,臭气熏天,“小子,敢欺负我闺女,老子让你没好日子过。”
“呵,”鲁齐木嘲弄地看看天,“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
熊老头拦住要从侧边过去的鲁齐木,“小子,如果你赔我十块钱,我就既往不咎,要不然,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十块钱?”鲁齐木亮亮自己的拳头,“你看我这拳头值不值二十块钱?”
“你去打听打听,老子是练过的,几个小伙都不是我的对手。”
“那你也去打听打听,老子连狼都打过,区区一个你,还不在话下。”
鲁齐木解开棉袄扣子,利落脱下去,抖抖手腕子。
“要钱没有,想打架我奉陪,正好离开大山手心痒痒,跟你练练手。”
熊老头脸上的青筋忍不住跳动几下,“你不怕?”
“怕?怕我会去打狼?刀子剁肉的感觉,那才是真男人。”鲁齐木比划几下,动作狠厉,一拳头下去都带着风。
熊老头跨步运着气,在鲁齐木打算抵御他的时候,扔了句,“这次饶了你,再有下次,我可不手软。”
“欢迎你来,就怕你没那胆量。”
鲁齐木欠欠的声音传递出去,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模样。
等熊老头彻底看不见,确定不会回来,他才捡起来棉袄弹弹上面的灰尘,搭在肩膀上回家,“原来就是个花架子,怂包!”
第9章
跑,快跑,后面有狼在追,鲁齐木撒丫子在山林里绕着跑,加速又加速,却惊悚发现,最后的归处还是原点,根本跑不出去,狼还死咬着他不放。
人在危机时刻爆发出来的潜力是不可估量的,鲁齐木反身挥起手里的砍刀朝着狼过去了,一刀刀,拼尽全力。
动作快要疯魔的时候,意识反而冷静,他突然意识到是在梦里,霍地从床上坐起来。
扒拉几下脑袋,搓搓脸清醒一下,回到天津这么久,他自以为能慢慢抛开知青时的任何事,现在才发现它们早就刻在骨子里,融在血肉里,割舍不掉了。
“不上班就是好,几点了还不起床?”鲁阳光信步而入,打断鲁齐木的沉思。
鲁齐木习惯性地拉拉被子盖好,“大哥,你该习惯现在这是我家,进来总得敲门吧。”
“都是男人,看见又能怎么样?”鲁阳光不以为然,坐到床边,“家里都知道昨天的事,倒没什么,就是熊草他爸不好惹,你见着面躲着点。”
“躲?”鲁齐木掀被子下床穿衣服,“这事我占理,躲着他好像我心虚一样,我不躲。”
何况,现在谁躲谁还不一定呢。
“话我带到了,他家都不是善茬,你小心点。”
鲁阳光站起身。
“齐木,你拿着那三百块钱可别乱花,那可是你们爷俩一年的生活费。”
鲁齐木整整衣领,语气凉凉,“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知道怎么安排。”
“你心里有谱就行,我上班去了。”鲁阳光出了卧房,“赶紧把青瑞喊起来吧,上幼儿园该迟到了。”
鲁齐木嗯了一声,没去送鲁阳光,晃悠着叫醒鲁青瑞,安排他刷牙洗脸,领着就往外走。
到门口又折回来,这次真的下定决心换成新锁,挂在大门上了。
把鲁青瑞交给老师,鲁齐木又坐上公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