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话说回来你姓芈？那可是战国楚国的王姓。你不会是容颜不老可是实际已经千百岁的老妖精吧？”好不容易平复内心的激动，林凌开了个玩笑。

“你把你的想象力用在别的地方行不行？”阿鸾瞪了林凌一眼，气鼓鼓地说：“我姓芈是因为我娘亲姓芈，至于她的芈姓从何而来，我有猜想过，可我不敢确定。”

“伯母家的家系，我有点儿不敢想了。”林凌略一沉吟：“不过她为什么会嫁给伯父呢？按理说她身份应该不凡，为什么会嫁给域外人士呢？”

“阿凌你会不会说话啊？我也是域外人士！”阿鸾没好气地白了林凌一眼：“因为我爹是高手啊，真正的高手，比你还高那种哦。”

“比我还高？”林凌有些好奇：“其实说真的，对高手的定义，我至今还是很迷惑，”

“这天下间，高手很多，可真正的高手很少。阿凌你当然是，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能在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武艺，可你确实已经迈入了高手的门槛。”阿鸾一脸认真。

“原来我只是门槛啊……”

“哇你这个人……你在泄气些什么？你都进门槛了，可门槛离我十万八千里好吧！”

“别摧残我的耳朵了嘛……”林凌一脸无奈：“都被你捏大了……其实我确实应该泄气啊，苦练六年，结果居然还只能进了门槛，真是……”

“什么？六年？”本来一脸严肃认真的少女顿时惊呆了：“你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才练了六年？”

“确实啊……六年多吧……也不是整六年。”

“我听爹说，武者之道虽然以勤为基，以悟为径，可天下间总是有些不世出的人才，他们或是天生神力，或是悟性过人，总之，这些人即使不练武，光凭天赋就能胜过普通人数分，可一旦他们进入武学之道，那便……”

“便什么？天生神力……我应该算吧？四十八斤的枪我现在都感觉不到多少它的重量。悟性过人……册子里说，大慈悲手要在内力中附加自身悲观情绪才能做到伤敌之时同样附加悲观情绪的要旨，然后我花了足足一年才明白过来，摧心掌也好不到哪儿去，用了大半年才能到把果子内核震成七八瓣的地步，这悟性……应该不能说高吧？”

“……便会突飞猛进，成就也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阿鸾沮丧地抽出双匕摆弄着：“不行了，不能再和你聊武道了，我怕我对武道就此丧失信心……阿凌，你知不知道现任的青城掌门，他练摧心掌达到你说的地步，用时多久？”

“一年？两年？不然三年？这东西还好吧，外门功夫不难领悟。”

“是二十年啊！”阿鸾气鼓鼓地把匕首往地上一插：“现在你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这……”林凌也惊呆了。

“不过，你的内功还是不够深厚，这也是难免的事，毕竟这是需要熬年纪的事情。”阿鸾拔出匕首，继续摆弄着：“不过好在你天生膂力过人，再加上你的兵器也有分量，所以，可以在不小程度上抵消这个劣势。”

“有道理……诶我发现你对武道的眼界很宽啊。”林凌频频点头：“跟伯父学的？”

“当然啊，虽然他……不过他毕竟是个真正的高手。”阿鸾把匕首插回背后的短鞘，完美无瑕的脸上显出一丝落寞。

“他什么？”林凌注意到面前姑娘的异状：“伯父……是不是对你不好？”

“不提这个。”阿鸾脸上的落寞一闪即逝，随后，她站起来，走到林凌身后，伸出双臂，从后面勾住了他的颈项。

“关于我的事，阿凌，我希望你不要问太多，我想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少女的脸颊贴在少年耳边，轻声说道：“你只需要知道，你永远是我的阿乖就好了。”

“行，你蛇多你有理。”林凌反握住少女的手：“咱啊，算是栽你手里了，卖关子就卖关子吧，都听你的。诶不过，你这御虫术，是谁教你的？你爹？”

“是我娘教我的。”阿鸾的声音空灵，仿佛已经陷入了回忆：“不过……她已经不在了。”

“我爹娘倒是应该都在，只不过……似乎在和不在都差不多，我也没啥感觉了。”林凌叹了口气，伸手把身后的少女拉进怀里，少女靠在林凌肩上，闭上双眼，吐气如兰。

“我呢，虽然不是那么聪明，可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的，你包裹里的苗疆银饰，还有你佩戴的璎珞，都价值不菲，还有小黑，墨蛇是什么我还是略知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