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无尘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他不可能到得了邕城大营的,这出了绥州,他是生是死跟我没关系,普天之下,有的是人要他性命,根本不需要我动手。”
秦宗权说着拿起刀子,从那般子里割下一块肉,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然后一口吃了进去。
“也是,现在江湖上有这么多人都盯着他的人头,还有这么多人已经动手了,这种事情,只要有一个人动手,后面,就有一群人跟着动手,就他们俩想活着到邕城?呵呵,依我看,他们怕是连凉州,都能难进去哦。”
凉州常年战事,百姓困苦,多有山匪强盗,这一路萧御南想要安安全全的到达凉州,怕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像他们这样,还驾着这种大马车,再加上他衣着华贵,这看起来,一定是个有钱的主,这样的人,他们不打劫你打劫谁,所以在秦宗权看来,现在动不得真气的萧御南,不可能平安到达邕城的,别说邕城,他们甚至都不可能到达凉州的州府宛城。
秦宗权自得其乐,认为此事他已然可以置身事外,而萧御南这边,驾着马车一路西进,很快就离了祁城,向西而去,这一路的艰险,萧御南自然有料想到,但不管如何,这邕城,他是一定要去的。
另一边,上京城。
八马白耳驻扎城下,萧纪只带着三个精干的随从跨马入城,这在城门口,一小校上前拱手道:
“萧王爷,陛下有旨,全城戒严,还请王爷,解刀下马入城。”
萧纪看着手里的头的凤头刀,朝那小校说道:
“这凤头刀跟着本王二十余载,本王就是靠着它,平定了南境,使得南越,二十年不敢来犯,这二十年来,本王是刀不离身,即便是陛下,也会体谅本王,这马可以下,这刀,就不必解了吧?”
那小校一听,立马又拱手说了一句:
“这是陛下的意思,还请王爷,不要为难末将。”
“那本王,要是不解呢?”
萧纪脸色一沉看向那小校,这一下,那小校脸色都变了,可这皇命在身,他又实在没办法,赶紧后退一步,继续说道:
“还请王爷,不要为难末将。”
“哼!”
萧纪冷哼一声,没再言语,甚至连马都未下,直接马鞭一扬,拍马冲撞了守门的小校,入城而去,后面三个随从也直接跟上,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哼,陛下的旨意都这般无视,何其的狂悖,何其的无礼,这般行事,哪里是为臣之道,我看这南境,不臣之心,久矣,此次,若再不将他问罪,怕是再过几年,南境,就要自方了!!”
城门不远处的异食居里,一个六十来岁,一脸正气的老者,看着萧纪远去的方向,怒骂了一句,此人,便是大周双辅臣之一,左丞,管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