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皇帝,那皇帝摆了摆手:
“哎,只是让诸位爱卿相互辩驳一下,也不是真在问罪,萧卿莫要生气,如今朝中流言四起,诸位爱卿也是为我大周着想,萧卿之忠心,朕自然知晓,只是,此时还需有个定论,今日萧卿刚到京城,想必有些疲累,先下去好好休息,明日早朝,再议不迟,诸位,散了吧。”
皇帝说完,起身,直接离开了,这皇帝一走,萧纪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转头看向管元让:
“管相,你说说,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管元让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但心里大概也有个底,可这种事情哪里敢乱说,一摆手:
“本相哪里会知。”
“哼,管相最好不知,若管相知而不报,当年本王八百轻骑入上京,再来一次也无妨,只是不同的是,前番是为勤王,此番,怕是要清君侧,还请,管相自重!”
话音落下,萧纪也不管这管元让什么反应,转身而去,气的管元让在后面破口大骂:
“萧纪,你此言何意,你……你……你这是说本相……本相是奸佞之臣吗?你……你别走,与本相说清道明!!”
看的边上陈公一连连摇头,而后,看到角落里魏高给了自己一个眼神,陈公一心领神会,与众位臣公告别之后,一个人,悄悄跟着魏高去见了皇帝。
一进大殿,那皇帝很是生气,正将桌上的一只极是精致的玉制小碟子砸在地上。
“这个秦宗权,真是不给朕省事,眼看着此事将成,他又出来横插一杠,朕当年,就不应该妇仁之仁,留他到现在!!”
这时,陈公一走了起来,见此情景,拱手道:
“陛下息怒,如今这局面,并未成定局,还有,转圜余地。”
“还有什么余地,原本想着就算不能削南境军权,也可不给他世袭之权,萧纪年迈,只要他一死,这南境便又回到朝廷手中,可如今看来,因为这秦宗权,此事,怕是不能再进一步了。”
皇帝回答道。
“秦宗权此事,确实棘手,但,萧纪并没有证据确定他儿子遇袭之事是他做的,以微臣看,可先安抚,先问秦宗权一个失查之罪,以安萧纪之心。”
陈公一回了一句。
“失查?那绥州他本就没有监管之责,他现在都算是半个江湖人了,如今的情况,已经不是此事是不是与秦宗权有关的问题了,他萧御南在绥州地界出事,还死了一个东赵国的皇族,他北齐的征南大将军,深入我大周腹地而无人知,他萧纪,有一百个理由举兵西进。”
在皇帝看来,这秦宗权,已然将他所有的布局全部打乱了。
“西进?他真敢去动绥州?”
陈公一有些不敢相信,不管怎么样,他萧纪现在还是大周的王爷,如果举兵西进,那跟造反也没有两样了。
“敢?那是他的独子,而且他有十足的理由西进,北齐的将军深入腹地,他完全可以说秦宗权有不臣之心,待拿下绥州,再合两州之力,拿下凉州,如今西陈内乱,无暇顾及,以他萧纪的本事,三州之地啊,他若自立,又当如何?”
皇帝看着自己那张龙案之上的地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拓拔昊的出现,直接打乱了他全部的布局,让他消弱定南王府军权的算盘,尽数落空。
“陛下也认为,定南王有不臣之心?”
陈公一问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在他看来,萧纪是不是有不臣之心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怎么认为的,如果他认为萧纪有不臣之心,就算他萧纪再忠心,也没有任何意义。
“若你手底下有三十万大军,还有几万水军在手里,你,会甘心偏安一隅,当一个闲散王爷吗?最主要的是,他萧纪,可不是一个平庸之辈,当年上京城的血战,朕,音犹在耳啊!!”
当年上京城那一战,萧纪压根没有参与,他来的时候,只是捡了个现成的,看来这件事,就连皇帝最心腹的辅政大臣都不知道当年的真相,但萧纪不是一个平庸之辈这个事情,看他治理的南境就已然明了了。
“如若陛下真这么想的,那微臣以为,南境,离反不远了。”
陈公一拱手回了一句。
“你什么?”
皇帝有些恼怒。
“正如陛下所言,如若萧老王爷真有不臣之心,依微臣之见,他根本不需要进京,问陛下要这世袭罔替的恩旨,而现在陛下一召既来,已然说明,老王爷,没有不臣之心,今日,龚大人跟管相,逼的太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