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愧对天地,愧对苍生呢?所以说,世俗之人皆是如此,明明是为了自己,却找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给自己以心安,让自己,可以安心做自己手里的那些,一般人都不敢做的事情,阁下现在,不正在这么做吗?屠人满门,平了青波门,荡平了青云门,这接下来,难不成想动我三清山了?”
宋平昌转头看向萧御南,看来萧御南刚才的那些话,倒是让这位离世修行的老道士有些反感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想道长这般通达的,道长也没有理由要求所有人都跟您有一样的想法,人间百态,多是俗人不是吗?既然是俗人,总有一些,俗的追求,也许你说的对,萧某求的真相,公平,也许在其他人眼里,根本算不是是什么真相,我所争的公平,也没办法绝对的公平,但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人自一出生开始,就是不公平的,比如你我,你是修道散人,而我是王府世子,你悠闲自在,心中自有天地,而我呢,一出生就注定这辈子,要跟权利争斗为伍,这对我来说,并不公平,可普通人看到我荣华富贵的生活,他们也觉得不公平,可是觉得不公平有用吗?没有用,所以道长您说的,只是这个世间最理想的状态,但那只是理想,或者说幻想,没有人可以实现,不过,道长倒是可以去看看南境,看看永宁城,那里的百姓,应该比其他地方,得到了更多的公平。”
萧御南回了一句。
“高家全族被灭,哪里来的公平可言?”
宋平昌问道。
“嗯,是啊,高家借魏高之威,为虎作伥,在永宁城中作威作福,这,也叫公平吗?我屠他满族,一来为了泄私愤,二来,也为永宁城的百姓,除去了一大祸害,这对于百姓而言,不是已经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公平了吗?”
萧御南反问。
“呵呵,随意灭人满族,居然还敢言公平二字?阁下怕是,有点儿贻笑大方了。”
这个宋平昌看起来有些愤世嫉俗,好像对什么都有些不满。
“随道长怎么想吧,反正我这次过来,只是为了看看观景,顺便看看正天观,毕竟,紫阳真人在永宁城,可是闹出了不少事,他都去了,我总得来。”
宋平昌有些极端,萧御南明白,跟这样的人说的再多,也没有意义,他心中的天地,其他人进不去,不过话说回来了,他教的这个王禅,倒是相当的不错,萧御南对那孩子,是越看越喜欢,看到他在边上烧水沏茶,还想上去逗逗他,不过看宋平昌这表情,他立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就在这时,又上来一个道士,远远的看着宋平昌,不敢靠近,宋平昌好似感觉到了,背着身没有转过来便问了一句。
“何事?”
“那个,山下有消息,要给……给……”
那道士指着萧御南说怯生生的说道。
“给我的?”
萧御南一脸吃惊。
“嗯,山下捎上来的。”
那道士回答。
萧御南起身,走过去,接过那纸条,发现并没有打开,看来这小道士还挺识趣的,于是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递过去:
“拿去,赏你的。”
那道士一看,傻眼了,一脸诧异的看向宋平昌。
“王爷给观里的香火钱,拿去放进功德箱便是。”
宋平昌回了一句,那道士这才怯生生的将那银子接着,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萧御南转过头来看向宋平昌,说了一句:
“看来这正天观里的小辈,都很怕道长你啊。”
“他们怕我,不是因为我可怕,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所修的东西,是错的,一个错的人遇到一个对的人,心里,自然会畏惧。”
宋平昌的回答让萧御南有些诧异,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这老道士到底是真的有这样的本事呢,还是过于自负的,在他看来,好似整个天下都是错的。
“道长说的是,既然道长如此能掐会算,倒不如算算这纸条里,写的是什么?”
萧御南摆了摆自己手上的那个纸条,宋平昌看了他一眼,拿手指蘸了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夕字,然后起身离开,萧御南打开纸条,立马明白这个夕字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个纸条上的消息,是张夕用。
纸条上说,曾林格太过残暴,至于其下属叛变,军中大乱,趁此机会,张夕用揭竿而起,自封天公将军,集结了一支三十万人的人马,以三十六部雷神为名,部为三十六方,其军名曰“雷诡”,三十万雷诡军以风卷之势席卷凉州,瞬间拿下十一郡,更在邕城外大败曾林格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