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牢中。众百姓见本府总管亲来,那敢造次,只得怏怏而退。谢德伟仍被刺配,辛佳伦与三女皆下在死牢中,只待开刀问斩。
那时听完这一桩事情,惹得聚义厅上一干头领性起,内中钱仓政道:“俺即刻下山,取这伙奸贼的心肝与众头领做醒酒汤吃!”杨乙尧亦道:“若要起兵,俺也同去,莫非这应天府的官兵还能胜过那紫金山下的两只大虫?”朱成道:“二位兄长休要急躁,这应天府不比江宁府。听闻那应天府兵马总管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便是要去,还须从长计议。”季晓宇也道:“朱成兄弟所言极是,还是听大哥与军师的分付。”沈冉便问道:“谢孔目所言兵马总管,便是人称金锏的徐韬?”谢德伟道:“正是此人,莫说一个应天府,便是京东路十八军镇,无人不畏他。”陈明远道:“贤弟莫非识得此人?”沈冉笑道:“哥哥有所不知,这徐韬乃是颍昌府人氏,善使一对金装锏,武艺了得,又有绝技撒手锏,最是利害。我与他原是结义兄弟,因长他一岁,故认我为兄。我二人皆是武举出身,当年随泾国公童贯征讨有功,朝廷本参我做这应天府兵马总管,我因念乡情,就让与徐韬,去做了江宁府兵马统制。”陈明远道:“如此虎将,若为我马陵泊所用,必定如虎添翼。”路新宇道:“那被擒的擎天龙辛佳伦,乃是我母舅家的表兄,与雅宁俱是宿迁县人氏,游走江湖,最好打抱不平。我也曾想邀他入伙,只是不知行踪,今番须救他出来,教他同来山寨聚义。只是听谢孔目如此说,只恐他性命难保,还请大哥与军师早早定夺。”
陈明远道:“如此,谢孔目不如就留在寨中当个军政司,赏功罚罪,一起聚义。”谢德伟拜道:“蒙头领救我上山,愿为山寨效力。”陈明远又问娄小雨道:“如今我马陵泊日益壮大,也该是让周遭的贪官污吏见识下我马陵泊的威风。今应天府知府与那许滇心术不正,残害百姓,屠戮良善,我等正当发兵攻打,为百姓除害!只是此番若要救他四人,当如何用兵?”娄小雨道:“兄长,此乃我马陵泊初次发兵下山攻打城池,不可不慎重行事。可分拨两队人马,第一拨人马,兄长亲领,并请路新宇、朱然、沈冉、杨乙尧、王宇琪、朱成六个头领同去,带领五百马军,一千五百步兵,下山先行;第二拨,由小妹统领,教毛振宇、钱仓政、宋凯强、咸纬广、李杰、徐宝,带领两千步军,押运辎重,随后接应。季姐留下辅佐大庄主,镇守山寨。除出征人员外,原拨定职事人员,俱各不动。再着金沙滩、鸭嘴滩二处小寨,教王凯、石粮诚把守,接应粮草,沈涛专司各处联络。”陈明远道:“军师所见得是,就依军师言语。”分拨已定,众头领各领将令,休整一晚。次日清早,出征众将,都披挂上马,仁义庄二位庄主与留守头领都送至山下,自回山寨。陈明远、娄小雨督率人马,望应天府而去,但见:
新军出关,初兵临阵。寒刀烈戟,肃杀渴饮腥血;霜剑银钩,砉鸣欲餐虏肉。神哭鬼惧,尽是下凡星曜;狼行鹰旋,均为济世栋梁。胯下嘶吼灰鬃马,风中摇曳卷兽旗。冰原十万貔貅将,雪中百里熊虎兵。
正道是:
壮哉马陵泊,专要除奸凶。
初次攻州府,势在必成功。
且说陈明远并众头领于路不扰州民,杀奔应天城下,离城四十里,先下了寨栅,并差人往城中下了战书。杨知府听闻马陵泊前来打城,惊慌不已,急遣兵马总管徐韬,并两名团练使领兵迎战。两军相迎,旗鼓相望,各把强弓硬弩射住阵脚。徐韬与那两员副将,立马阵前。这徐韬怎生打扮?有诗为证:
嵌宝头盔稳戴,戗黄战甲重披。
花枝赭袍密绣,狮蛮宝带腰系。
金装双锏紧拿,干草骏驹长嘶。
应天兵马总管,虎将徐韬便是。
徐韬左侧一员大将,姓朱名珂令,后面打着一面认军旗,上书“坐地虎”。有八句诗,单题朱珂令:
双目绽光芒,声雄志昂扬。
画戟映玄兔,盔甲耀寒霜。
上马荡征尘,入阵扫剑芒。
人称朱珂令,虎坐堪高强。
徐韬右侧一员大将,姓袁名梓鹏,后面亦打着一面认军旗,上书“啸天犼”。也有八句诗,单道袁梓鹏:
头巾红映血,云靴靛流青。
锦袍笼狴犴,宝甲嵌狰狞。
成对囚龙棒,无双骏马鸣。
上将袁梓鹏,犼啸致天惊。
朱珂令与袁梓鹏于马上高叫道:“你这伙不知死的贼,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