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可以外任,都尚是未知。他原想稳住胡珊兰,高中过后定下世家高门的亲事,与仕途上一往直前,将那些曾今欺辱谋害过他的人踩在脚下。
但在静思堂的大门打开的那一刻,这些他秉持了十九年的心思,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与晏深不欢而散,郑蔚茫然坐了许久,又往东厢去。胡珊兰哪怕睡着,消瘦的脸上都是细密的冷汗,冬儿在旁小心照料。
“夜里冷,再多烧个炭盆,别让你家姑娘冷着。”
冬儿去烧炭盆,郑蔚坐在床边看胡珊兰,忽然觉着很陌生。他回想头一回见到的胡珊兰,站在檐下偷偷抬眼,飞快而又惴惴的低下头去,分明无心,却不胜风情。
这才多久?不过半年光景,娇花儿一样的姑娘就仿佛枯萎了一般。
胡珊兰睡中不安,挣扎了一下,却牵动腿,疼的颤抖着醒来,模糊的看见郑蔚。
“六郎……”
郑蔚扶她,端着盏子喂她喝了几□□血的药茶。
“怎样?觉着好些了么?”
胡珊兰点头,但双腿火辣作痛,疼的叫人想死,还不如跪着时尚有麻木,还能忍耐。郑蔚给她擦了擦汗:
“这几日,太太打着皇后娘娘的旗号,拜访了几位主考官。”
胡珊兰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