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总为难道:
“大人,县衙一直没下令,也没拨银子下来。”
郑蔚同客栈要了笔墨, 很快写了一封信,将牙牌交给把总:
“事从权宜, 拿着我的牙牌, 告诉县令这是州府的政令。明日天亮, 石灰和药物必须进镇。”
虽说郑蔚只是从六品州同知, 比七品县令只高了一阶, 也无权下发州令。可泽安州如今是有圣令的,在新任知州到达之前,几位同知暂管庶务,所以他是有权签发政令的。
把总拿了信和牙牌匆匆就去了,但临走前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郑蔚隔着门又与胡珊兰交代了几步,将门外密密的撒了石灰,下楼去找客栈老板。
老板惊魂未定,整个前堂一片糟乱,郑蔚看着被扑在地上的小二,小二方才没捂脸,那人身上又显然是被发作的人喷出的血。
“把他先单独安置在一间屋里,除了隔门送饭,谁也不要过去。”
郑蔚安顿后才同老板道:
“老板想来也看明白了,这镇子或许是沾染时疫了。”
“啊……”
老板想哭,仿佛看着尸横遍野,整个镇子再没活人的景象。
但这时疫起的蹊跷,没有大灾大难,也没有古怪事起,莫名就兴起了这股时疫。且还只在长宁镇。
若真是流民带来的时疫,那么从哪来的流民?这一路途径多少,怎么就只在长宁镇散播了时疫?州府并没接到其他任何地方上报的疑似时疫的境况。
团团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