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铁浮屠……”
那金将集合麾下兵马气势汹汹而来,却不料撞到了铁板。
在来犯金将惊恐的目光中,张平安三千虎豹骑只是一冲,便将金军杀得大败!
那金将还想垂死挣扎,领着亲兵便往张平安的中军猛冲,欲行那斩将夺旗之事!
但,那金将刚与虎豹骑对冲了一阵,方杀出重围,就遇到了严阵以待的背嵬军。
那金将环顾左右,刚才随他冲阵的金军,只剩下寥寥数骑。
“杀!”
金将大吼一声,挥刀策马,继续领着手下往前冲去。
“那金人,且来与你家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李逵手持双斧朝着金将就扑了过去。
一斧先斩了那金将的马脚,再追上一斧便将那金将砍做了两截。
“呸!俺还以为来的是什么英雄好汉呢,就这?”
李逵狠狠的朝地上的半截尸首,吐了一口唾沫。
李逵在黄河大营憋了许久,今日难得开了荤,却是遇到了个软脚虾,很是不尽兴!
金将一死,来犯金军瞬间大乱,除了还有千余金骑拼死抵抗外,其他兵马或降,或逃。
数千大军,顷刻间烟消云散。
张平安入陕第一战,大胜!
“王爷,这些降军该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李孝忠与张俊将那些降军收了兵甲马匹后,便来与张平安禀报。
这次来犯的金军中,正经的金兵不过千人,其他大多都是陕西六路的降兵降将。
虎豹骑一冲,张俊与李孝忠的轻骑两边一围,那些人见金军不行了,当场就降了大半。
“且去看看!”
张平安听了张俊、李孝忠二人的禀报,立刻就皱起眉头。
这事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恐怕这只兵马得乱了!
果然,张平安等人刚靠近,那些降兵便大声嚷嚷了起来。
“将军,额们都是些厮杀汉。张管营来了归张管营管,李统制来了,便听李统制的。上头让干嘛,俺们就干嘛。有啥罪责,须怪不到额们头上。”
“俺们打过方腊,还打过金军,护过圣驾,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今日将军放了俺们一马,俺们定当在将军麾下效犬马之劳!”
这些人既然投降了金军一次,那再降一回大赵也就没了心理负担。
“闭嘴!王爷当面,休得聒噪!”
“谁敢再乱吵吵,吾便斩了尔等狗头!”
李孝忠与张俊当即抽刀,大声恐吓起了那些降兵。
谁料那些降兵非但不惧,反而对着李孝忠与张俊套起了近乎。
“将军,听口音你是陇右人吧,俺也是!”
“秦州的!额是秦州人!”
“额是成纪的,都是老乡,将爷,给条活路吧!”
听着那熟悉的乡音,李孝忠与张俊顿时麻爪了。
这要是真的一刀砍下去,自己还怎么回得去老家。
便是手下兄弟那一关都过不去!
“都住口!”
“再废话,全都砍了!”
张平安没有让李孝忠与张俊难做,闪身站到了二人身前。
武松等亲卫已是抽刀在手,只要靠山王一声令下,当场便将这些混球全砍了!
“本王身负救援陕西六路的重任,又该如何信得过你们?”张平安眯着眼打量起众降军来。
众降军但凡被张平安目光略过,就如碰到了猛兽一般,立刻低下了头去,不敢直视。
就在众降军忐忑不安的时候,张平安忽的马鞭遥指着困兽犹斗的金军道:“你们去把这伙金兵全砍了,就当做尔等的投名状吧!”
纳投名状!
这本是江湖绿林中的路数,但却是张平安现在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他就不信这些降兵沾了金军的血,完颜宗辅还能饶过他们!
当然,完颜宗辅的胸襟要真如此宽广的话,那张平安也就认栽了!
李孝忠与张俊得了张平安的允许,当即让身旁的亲兵将收缴的兵刃全都扔在了地上。
“上去,快上去!”
“若要活命的,便拿起刀枪,宰了金狗!”
李孝忠与张俊不断的催促,但那些降兵们面面相觑,却是无人敢上前动手。
“王爷,已经给了尔等活路,还不动手!”
“莫非你们首鼠两端,是假投降!”
李孝忠与张俊等西军出生的将官见状,立即大声呵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