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城守军的欢呼声中,张平安头也不回的率军而退。
自从张平安在永定河上见了金兀术的将,便知道自己想要攻下燕京城,已经没有机会了!
当日,张平安便擂鼓聚将,齐来宝光寺商讨军情。
待岳飞等将闻讯匆匆而来,张平安目视众人缓声道:“金军援兵已至,诸位将军有何想法?”
张平安此话一出,好似晴天霹雳。
众将中除了早就知道情况的韩世忠与刘锡外,其他人等皆是面色大变。
岳飞略一皱眉,就上前叉手拜道:“不知王爷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可曾准确?”
“千真万确!”
张平安肯定的点头道:“那金军东路军的帅旗已是出现在了燕京城外!”
“哗……”
宝光寺内众将再无疑问,顿时交头接耳,乱做了一团。
“如今不外乎是战,是走罢了,诸位皆是沙场老将,何必如此失态?”
张平安笑了笑,随即目光灼灼的盯着众人道:“战,我等上下一心,以永定河为界,死守燕京城南!
不成,则节节抵抗,退往涿州,守涞水,巨马河,刘李河一线,务必不让金军南下!”
不等众将回答,张平安继续说道:“若是诸位有二意,我等现在便拔营退回白沟河,御敌于国门!”
张平安说罢,便由着众将议论,不再开口。
只是未让张平安等上多久,岳飞又是第一个出列。
这回,岳飞的神情却是异常的沉重,朝着张平安就深深的拜了下去,“王爷,岳飞部下皆是河北人,飞实在不愿家乡再遭兵灾,吾愿率部死战!”
“我等愿追随王爷!”
“死战!死战!”
岳飞带了头,其他众将或是真心,或是装腔作势,也是跟着纷请战。
这些人与金军野战不一定都有胆子,但若是单纯防守的话,倒也能打上几个回合。
张平安见状,当下便按照河段,对岳飞等人各自划分了防区。
其中尤其是河面上的各处桥梁,更是防守的重中之重!
随即,岳飞等将各自领了任务,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宝光寺大营,重新安营扎寨去了。
而,张平安则是率林冲的黄河大营,亲自在燕京城西坐镇。
既然强攻燕京城已是不可能,那便转攻为守!
张平安倒要看看,谁能耗得过谁!
就在张平安的北伐军大规模重新布防的时候,金兀术也是到了燕京城内。
金兀术率兵一进燕京城,就毫不客气的霸占了燕京留守府。
此举显然很没有礼貌,更是完全没有把南京路都统司上下放在眼里!
可南京路都统司都统完颜埽喝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哪怕完颜埽喝当年是跟着完颜阇母混的,而金兀术在他面前只是区区一个小辈。
但,完颜埽喝新败,而且是几万人马被高宠几千骑兵杀得大败!
这对于女真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要不是金国上层考虑到南京路都统司被连年抽调精锐,埽喝手下都是些老弱病残,且麾下猛安还不足额的实际情况。
金兀术恐怕就不只占房这么简单了,埽喝早已人头落地。
数日后。
左副元帅挞懒领着金军大队人马陆续开到。
这一回,金国上下对于张平安的北伐大军是亦常的重视。
除了金兀术与挞懒这两位左右副元帅亲自外,更有元帅左监军阿离补、元帅右监军撒离合随军,还有龙虎大王突合速、盖天大王完颜赛里等金军强兵猛将一同而来。
金军东西两路大军,齐至!
燕京城外,但见无数黑旗遮天蔽日,无数兵马至北面而来,络绎不绝。
金军大兵一至,并没有马上对永定河对岸的张平安部发起进攻,反而燕京留守府内倒是摆起了筵席。
金兀术、挞懒、阿离补、撒离合等女真贵将齐聚一堂,做为留守府的主人南京路都统埽喝在这么些大人物面前,也只能陪坐末席。
相比于张平安麾下的惶恐不安,金军这边则很是放松。
女真人为了此战,尽起五京十九路兵马而来。
便是金国境内的大小部族,亦是收到了金廷的调令,签发所有丁壮为兵!
此番金军所部兵马,连签军在内总数不下三十余万!
这已经是女真人的倾国之力!
只要张平安的北伐军一败,这只兵马将立即调头南下,剑指汴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