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多事。
那永定河便是拦在金军面前的一道天堑,金军若是要强攻,不知得搭进去多少人命!
到时,不管胜败,可千万莫要推到我的头上。
“李侍郎,你放心,俺们女真人便是吃了败仗,也不会事后找人麻烦。”
兀术似乎看出了李培的窘迫,随口调侃道。
“没.....没有.....”
李培忙摇头,矢口否认。
“你们这些汉人就是心思太重了!“兀术一摆手,不屑道,“俺已经让阿里和蒲鲁浑二将率部拿人去了,搜遍整个南京道,几十万汉儿总归是有的!
俺就不信这几十几万人,还填不平永定河!”
“啊?”
李培刚一惊呼出声,忙又赶紧掩口,闭嘴。
这女真人的狼崽子,真的好狠!
整个燕云才多少汉人,这是要赶紧杀绝嘛?
李培自认也是个狠角色。
当年害死故主李员外一家,用其全部家产谋了一个官身。
到了靖康之变,哪怕是被金人掠去了北方,也是不折手段做到了金国的兵部侍郎。
但比起完颜兀术来谈笑间便是几十万条人命来,李培却是自认远远不如!
李培等回过神来,又小心提醒道:“元帅,太子老师韩昉便是燕京豪族出身,倒是不好冲撞了!”
“李侍郎说的对,倒是俺疏忽了,等下俺便让人去招呼一声。”兀术从善如流。
随后,李培又与兀术商量了片刻,再确认了几个合适的渡河地点后,方才离开了燕京留守府。
而,此时兀术麾下的斜卯阿里与蒲鲁浑二将,正手持兀术的手令,在燕京四处收刮人口。
不论男女老幼,不管老弱病残,只要是个汉人,全部都要押往燕京军前效力。
期间,斜卯阿里与蒲鲁浑二部自然是少不了烧杀抢掠。
比起北方各族来,北地的汉儿吃苦耐劳,算是颇有身家的。
斜卯阿里与蒲鲁浑二部抢的是盆满钵满。
其余金军在边上看的眼红,亦是纷纷加入,对着北地的汉儿举起了屠刀。
整个北方,顿成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