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算是目前金军中的二把手。
挞懒踌躇了一下,迟疑道:“俺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宗磐先是一喜,熟料挞懒接着又道:“俺们拖上些时日,便派人去与对面的大汉官家讲和,双方以大定府为界,大金能保住现在的地盘就好!”
宗磐听罢,好悬一口气没有上来,他本还指望挞懒能站到自己这边的,谁知对方竟是要讲和?
当即,完颜宗磐一脚踹翻了案几,指着挞懒大骂道:“休得胡言,乱俺军心!你莫非是被那些汉人吓破了胆子不成?”
“俺看挞懒是真的老了!若是怕了,乖乖交出兵权,有俺统军,你就回上京养老去吧!”讹鲁观哈哈大笑,戏谑的瞅着这金军中的第二号人物。
“竖子安敢辱俺太甚!”挞懒亦是不甘示弱的起身,怒视讹鲁观道:“俺和阿骨打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而已!”
讹鲁观面对气势汹汹的完颜挞懒丝毫不惧,反而瞪了回去,“败军之将,也敢和俺老子相提并论?”
太傅宗干可是说了,等到回京之日,他讹鲁观便是金军的右副元帅!
讹鲁观被自家几个兄弟压了一辈子,尔今突然得了权势,可不是要嚣张跋扈?
而帐内,金军众将眼看着军中三巨头吵作一团,却是连个出场劝架的没有。
人人正襟危坐,生怕触了上官的霉头。
最终,宗磐、讹鲁观、挞懒三人不欢而散。
金军三位主将竟是在阵前,闹起了矛盾?
或许完颜阿骨打当初定下了谙班勃极烈制度的时候,便给金国今后的局面埋下了祸根。
兄弟继承制,或许在创业初期,能够保证金国随时都能有一个年富力强的领导者。
但,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各种私心杂念便会随之而来。
更何况,按照女真人的规矩,讹鲁观也好,宗磐也罢。
在法理上,他们天生便有金国的继承权!
金国之主,无外乎,兵强马壮者!
就算没有讹鲁观,宗磐,他日也总会有一个人跳出了,向那个皇位,发起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