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样品就都在这里了。
目前看来,质量还是不错的。
日后待他找到合适的锻造工坊,就能大批量生产,特供于醉仙楼使用。
只要是人,就喜欢特殊,就喜欢高贵,就喜欢别人尊敬自己,人性就是如此。
所以利用好人性,就能赚大把大把的银子。
“太子殿下,您还真是奢侈。”
月歌接过小春子递来的一盏,打量了一眼。
不由得生了鄙夷。
这一个琉璃盏,抵得上多少民脂民膏!
“只可怜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日日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月歌姑娘,你可是在酸本宫?”
“难道我说错了嘛?一个琉璃盏在市面上卖的有多贵,想必你们不可能不清楚,如今太子宫中,光光用来盛汤的就有六个,颜色还这般纯粹,恐怕这世间都难寻。”
月歌本就是百姓中的一员,若不是因为谋生困难,实在水深火热,又怎会做偷窃的勾当。
可这番言语在小春子听来,全是对李丞允的污蔑。
“月歌姑娘,您误会了,这些琉璃盏是太子殿下亲自烧出来的!”
“亲自烧出来的?”
月歌难以置信的看向李丞允。
见李丞允点了点头,她再次看向这琉璃盏。
“不可能,这琉璃盏烧制过程十分困难,怎能如此晶莹剔透。”
“你做不到,不代表本宫做不到。”
“月歌姑娘,太子哥哥时常读书,又极为聪慧,他自能从书中摸索出一番道理来,再说,太子哥哥最为百姓着想,只是他身在其位,必谋其职。”
“若月歌姑娘偏要将百姓的疾苦寻一个人怪罪,那就去寻那些官员好了,太子哥哥是掌权者,可底下的人欺上瞒下,他又怎知晓这些实情。”
“再来,太子哥哥这几日都有亲自微服私访,探查民情,你莫一句话,就将太子哥哥的努力全部撇了个干净!”
啊!
有人护着自己的感觉,就是爽啊!
李丞允真没想到,往日里这般温柔的李丞漓,为了自己,居然能变得如此犀利。
果真是老子的好妹妹,没白疼!
月歌听此,不再言语,只将头低了下去,默默的舀起一勺酥酪送入嘴中。
见月歌消停了,李丞漓冷哼一声,瞥了月歌一眼,随即端起酥酪,小口送入嘴中,当舌尖触及这奶香味的一刹那,李丞漓眸子一亮,欢喜的看向李丞允。
“太子哥哥!这酥酪奶香浓郁,很合口味,想必皇城中的女子们,都会喜欢。”
“喜欢便好,也算没白费了心思。”
“太子哥哥,真厉害!”
李丞漓又轻蔑的瞥了月歌一眼,将心中对月歌的不满表现的淋漓尽致。
“沫儿,你觉着呢?”
“好喝。”
“好喝就多喝一些,小厨房里还有。”
李丞允瞧着白沫儿红唇轻启,那一勺白色的酥酪送入她的口中,手中的手帕紧接着擦了擦嘴角,一举一动,优雅至极。
李丞允托腮,一时看呆了去。
官家嫡女就该是这付样子,不妖不媚,端庄大方,清新脱俗。
夜深,人走茶凉。
李丞允脱了外衣光着脚,坐在床榻旁。
“小春子,将洗脚盆端过来。”
“是,殿下。”
盆子里的水,黑漆漆的,仔细一瞧,里头装满了药渣。
这些都是煮过的药渣,除了内服,还可以泡脚外用,方便全方位吸收。
唉……
李丞允也是苦啊。
这么多美人放在眼前,能看不能吃。
就问这世上,除了太监外,哪个男人还能经受住这样的考验。
“殿下,这水有些烫。”
“无碍。”
待小春子将洗脚盆放好,李丞允深吸一口气,歘的一下,就将脚埋了进去。
“嘶……爽!”
“小春子,你今日去镇国公府,可有收获?”
“回殿下,镇国公很是惦记殿下。”
“哦?是么……一个好几年都不曾去看过他的外孙,镇国公难道不生气?”
疼归疼,生气归生气。
长辈都是这样,这一点,李丞允还是清楚的很。
“太子殿下英明。”